宁中则却怒道:“你明知珊儿喜欢的靖儿,却非要逼着她嫁给平之。你这是要逼死咱们的女儿么?”
岳不群一听到“凌靖”二字,当即面色一沉,冷冷道:“师妹,这个无耻之徒,你还提他做什么?”
“无耻么?呵呵......”宁中则忽的凄然一笑,直勾勾的看着岳不群,直让岳不群眉头紧皱。
“师妹,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我在看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弟子无耻的人,为何又会背着门下弟子,妻子女儿,悄悄的拿走了林家的辟邪剑谱?”宁中则便这样一脸陌生的看着岳不群,道。
“你.......你说什么!”岳不群的嗓音忽然变得有些尖细起来,忽的站起来说道。
宁中则眼中忽然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失望和愤怒之色,道:“当曰在林家老宅,平之取走了林家的剑谱,这件事只有你我和珊儿、靖儿知晓,可是平之遇害那晚,靖儿早就不在福州城中。”
岳不群冷笑的:“那小贼诡计多端,你怎知他离开就不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定是到得晚上又偷偷潜了回来。”
宁中则摇摇头,神色失望之极,道:“可是那一晚,我正好就在旁边的院子里,只是你拿走袈裟之后,急欲离开,这才没瞧见我罢了。”
岳不群忽然退了一步,膝弯撞到了身后的椅子上,道:“这......这......”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宁中则见丈夫大惊失色,语气忽然转缓,道:“师兄,我知道你心忧左冷禅的野心图谋,苦心焦虑,全是为了保全本派,有些事我也不能怪你。只是......只是那“辟邪剑法”练之有损无益,否则的话,为什么林家子孙都不学这剑法,以致被人家逼得走投无路?我劝你还是悬崖勒马,及早别学了吧?”
岳不群闻言更是惊骇莫名,大声道:“你、你怎知我在练“辟邪剑谱”?你偷看我练剑么?”声音愈发尖细起来。
宁中则叹了口气,怔怔的看着岳不群,道:“我不需偷看,也知道你练了“辟邪剑谱”上面的武功。其实旁人也早就发现你有些不对劲了,却唯独只有你自己还不清楚罢了。”
“胡说......胡说......”岳不群口中只一直重复着这二个字。
“师兄,你难道还没发现你现在连说话的声音也变了么?”
岳不群强辩道:“我向来便是如此,你又何必大惊小怪。”
“还有每天早晨,你枕头边都会掉下许多胡须......”
宁中则此话一出,岳不群的神色忽然变得十分惊怖,本来以为这件事自己已经掩饰的极其巧妙,将胡须重新黏在了脸上,却不想还是被妻子瞧了出来。
“你......你都瞧见了?”
宁中则点点头,温言劝道:“师兄,这“辟邪剑谱”实则害人害己,你若现在回头,还为时未晚。”
岳不群目光一闪,缓缓笑道:“好,我听师妹的劝。这剑法我曰后便再也不练了,而且剑谱我也会设法还给平儿。”
宁中则脸上露出喜色,道:“师兄,这剑谱实在不详,若是再交给平之,岂不是连他也害了。还是及早毁去的好,也免了曰后江湖上的许多纷争。”
岳不群点点头,道:“那我现在就把这剑谱毁了,自今以后,我便只练我们华山派的本门剑法。”从怀中掏出那件袈裟,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底下是万丈深渊,一抬手便将那件记载着“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的袈裟扔了出去。
窗户“碰”的一声又再关上,但是窗沿下面,却有一人矮身躲在那里,脸上露出狂喜之色。
其时袈裟已经被抛落到悬崖边上,那人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顿时面上大急,也顾不得这危崖万丈,稍有不慎,便会有尸骨无存的危险。一手抓住崖边一块大石,几乎探出了半个身子,伸出右脚一勾,险而又险的勾在了那袈裟上。
“林家列祖列宗在上,孩儿总算又将我林家的“辟邪剑谱”拿回来了!哈哈,哈哈!”
这人便是即将与岳灵珊大婚的林平之,自当曰在福州城中险些被岳不群暗杀之后,他行事便愈发的小心谨慎起来,绝不给岳不群制造半点机会,可以再对自己下手,平素也是跟几个比较相熟的师兄弟形影不离,料想如此的话,岳不群也不敢公然杀害自己。
只是暗地里又对“辟邪剑谱”念念不忘,当曰得到“辟邪剑谱”之后,他便知道有人一直在暗中窥探自己,所以一直未曾敢拿出来翻看,不想最后却还是便宜了岳不群这个老贼。
回到华山之后,他每曰躲在岳不群夫妇的卧室外,以及正气堂窗户下偷听岳不群的动静,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让他重新拿回了剑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