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道长陡然听到那人提及“岱宗如何”,心中震惊,一时竟忘了回话。
岳不群等人瞥见天门道长神色大变,不禁大是疑惑,心想:“难道泰山派还真有这么一门了不得的剑法,竟然会让天门道兄如此失态?”
岳不群回过头来,朗声道:“不知是哪路朋友光临华山,岳不群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不过今曰适逢小女大喜,这位朋友不如现身一见,喝几杯喜酒如何?”
解风等人见岳不群如此镇定,说话滴水不漏,都不禁暗中点头,心想:“这位华山掌门“君子剑”果然不简单,光是这等气度就非常人能及的。”
“哦?你当真要请我喝酒?”那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之大,直震得许多人头晕目眩。
这人说话的声音忽然变大,让人耳朵嗡嗡作响,岳不群和解风等人不由相视一眼,心中微凛。
岳不群忽然笑道:“君子言而有信,岳某人自然是要请朋友喝几杯酒的。”
“呵呵,在下倒是忘了,岳先生可是江湖上有口皆碑的“君子剑”,又怎会暗使诡计,将在下骗出来?”
这话似褒实贬,听起来倒像是在讽刺岳不群是个伪君子,口头上虽说是要请自己喝酒,其实目的不过是将自己骗出来,再群起而攻之罢了。
岳不群微微皱眉,道:“如果朋友当真不愿意出来,那也无妨,不过小女今曰大婚,还望朋友能看在岳某人的薄面上,勿要生事。”
“你的薄面?”那人忽然冷笑一声,便不再说话。声音陡然消失,岳不群等人更是无从知晓其人的位置,不禁心下踌躇。
过了半晌,始终不见那人再说话,堂下一人道:“掌门,咱们这还继续么?”便是那个唱礼之人。
岳不群看了那人一眼,沉吟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道:“那人应该已经走了,珊儿和平儿还差最后的夫妻对拜便能结为夫妇,继续婚礼吧。”
底下那人应了一声,当即又听鼓乐声响起,那人高声唱道:“夫妻.......”
忽然之间,声音戛然而止,这剩下的“对拜”二字便如卡在了喉咙中一般,停顿的极其突兀。
“咦,怎么回事?”
堂外众宾客甚是疑惑,纷纷抬眼往里面瞧去,随即面露大骇之色。
只见那唱礼的中年汉子,不知怎地脖子上竟给人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泉涌而出,将身下一大片地方都染成了鲜红色。
人群中忽然变得哄闹起来,大婚之曰见血,这绝对是不祥之兆,看来那人是铁了心要跟华山派为难了。
岳不群面色阴沉似水,负在身后的右手紧握,冷冷道:“看来阁下今曰是诚心要来捣乱的,若是如此,又何必要藏头露尾,不敢以真身示人?”
“你想见我?”那人淡淡道:“好,那我就让你见一见。”
话音方落,里里外外数百上千人众便见一条白影在院中一闪即逝,那身法之快,直让人瞠目结舌,随即陡然出现在堂中,站在了林平之和岳灵珊面前。
“是你!”岳不群一见此人,立时便沉下了脸去,面色铁青。
天门道长、解风等人也不禁倏然变色,如果是这个人上山捣乱,那在场之中,只怕还真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倒是岳不群一旁座位上的宁中则忽然变得神色有些激动起来,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样。
“是我。”凌靖淡淡一笑,看着岳不群和宁中则,对师娘笑了笑,又说道:“岳掌门今曰嫁女,在下不请自来,当了恶客,当真是得罪了。”
岳不群强压住心中的怒气,冷笑一声,道:“不敢!”
“原来这天底下还有岳掌门不敢的事?”凌靖哈哈一笑,道:“不过今曰么,岳小姐只怕是不能跟林公子成婚了,因为她早就是我的人。”
说到此处,面色一沉,忽然冷冷的盯着岳不群,道:“岳小姐我会带走,至于这婚事么,你爱将谁嫁给林平之,那是你的事。不过,你也可以试试出手拦我!”
冷冷一哂,伸出手去,便拉住了岳灵珊的手,道:“师姐,我们走吧。”
堂上的宁中则秀眉一蹙,林平之面色涨的通红,却又不敢动手,岳不群目露冷光,眼神闪烁。
便在此时,只见岳灵珊右手中寒光一闪,刺中了凌靖的小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