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艮位八路剑法!”
凌靖心念一转,脑海中忽然出现一道小小的人影,手中握着一柄长剑,斜指天际,姿势与先前石碑所组成的图形一模一样。
“刷刷刷!”
人影忽然晃动起来,长剑连续刺出,使了八招剑法,剑光全部在艮位上盘旋圈转,剑气纵横,银光霍霍。
“没错,这才是真正的艮位八路剑法!”
凌靖此时在脑海中推演剑法,已经丝毫不再有先前那种滞涩感,而且当第八路剑法使出之时,手中长剑简直就是像要振翅飞走一般,那股剑势,绝对比他所学过的任何一招都要凌厉的多。
“乾位八路!”
凌靖攻破一路剑法之后,之后更是势如破竹,有了那一招总领全篇的起手式之后,所有剑招使出之后竟然是说不出的流畅。
“乾坤坎离震艮巽兑!”
凌靖脑海中的人影终于将六十四路剑法全部演练完毕,六十四招如行云流水一般使出,便在此时,只听“刷”的一声,长剑竟然脱手飞了出去,盘旋在他身周,形成了一片绚丽的剑影,流光溢彩之中,又是杀机凛凛。
“这难道这才是真正的神剑候绝学?”
凌靖豁然睁开双目,回想起最后那番变化,心中当真是难以言喻的震惊。
他心中忽然“碰碰”的急速跳动了两下,目光一转,见其他人都还是在各自观摩石碑,连穆剑锋此刻都还是守在坤位石碑前,眉头紧锁,满脸愁绪。
凌靖不动声色的走到穆剑锋身边,笑道:“小侯爷,在下心中其实一直有个疑惑,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穆剑锋闻言终于回过神来,看了凌靖一眼,笑道:“原来是凌公子。”他对这个一剑震响七枚铜钟的高手可谓是印象深刻,当即点头道:“公子但说无妨。”
凌靖道:“小侯爷,请恕在下直言,这石碑上所留下的东西确是剑招无疑,但这些剑招却根本不足以串联成一套完整的剑法,如果强行修炼,那多半会经脉寸断而亡。所以”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只是目光一闪,看着穆剑锋,出言试探。
穆剑锋苦笑一声,道:“凌公子眼力果然高明,其实这六十四招剑法我们穆家祖辈早就一一推演完毕,族中长辈也深信这便是当年先祖叱咤京都的精妙剑法,但也正是因为这点,才使我穆家伤亡了不少英才,之后更是一代不如一代。”
语气不胜唏嘘,显然穆家先祖中也有不少人是因为强练这路剑法而死的。
凌靖感觉这个穆剑锋不像是在说谎,心想,看来穆家人也还没参悟石碑上的最终秘密。
不过他自己却并没有想要说出这个秘密的想法,便点点头,退到了一旁。
时间慢慢流逝,终于,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从山间渐渐隐去,但直到此刻,在场之中,也没有任何一人参悟透石碑上的剑法。
“凌兄,待会儿一起喝一杯如何?”天色渐晚,石碑上的痕迹看起来已经有些模糊了,而穆剑锋此刻却并没有让人过来点着火把的意思,显然是不想再让人继续观摩神剑候的遗物了。
凌靖见是唐皓,当即颔首笑道:“既是唐兄之请,那在下又岂敢不从。”
两人哈哈一笑,这时却听穆剑锋叹了口气,转过头来看着众人,缓缓道:“诸位,一曰时间已过,现在不管你们到底有没有领悟到什么东西,但今曰观摩的时间已经结束了。之后我会在庄内举办酒宴,希望诸位朋友能够留下来一起喝一杯。”
众人恋恋不舍的往那八面石碑上瞧去,唯独两人这时丝毫不再去看那石碑一眼。
其中一位是徐大学士的公子徐俊,是个使铁笔的好手,此刻神情淡然,不悲不喜,显然养气功夫极好。
但另一位看起来可就十分古怪了,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身形消瘦之极,面色焦黄,表情僵硬,简直不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脸。
“这个人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凌靖看着那面色焦黄的青年人,眼中闪过一丝惑色,总觉得此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唐兄,知道那个消瘦的黄脸青年是谁么?”他暗中对唐皓传音道。
唐皓朝那人看了一眼,皱眉传音道:“是个生面孔,没见过。难道凌兄跟此人有什么过节么?”
凌靖摇头一笑,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