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叶侠不等他说完,打断道;“如果出兵讨伐,就坐实了太子殿下的谋反一事。”
“那你说该怎么办,”萧瑀毫不退让的说道;“难道就任由造反的人逍遥法外么?”
“杜风,我来问你,”李元吉问道;“你说杨文干造反,他可有动静。”
“近几日杨大人频繁调动兵马,大队似乎有开拔的迹象,而且经常与将领们私下商议。”李凤说道;“而且信使往来长安频繁。”
“那他的具体计划是什么?”叶侠插嘴问道;
“这个,”杜风迟钝了一下说道;“草民并不是他的心腹,并没有参与此事。”
“既然你不是他心腹,这封布帛你是如何得到的。”叶侠冷静了一下问道;
“这个,”杜风迟疑了一下,喃喃的说道;“这个说来也是侥幸,也许是皇天庇佑,那日我到杨大人的书房去,本来准备是帮他书写一道文书,谁知道竟然在抽屉里发现了这个。”
“既然是造反,岂会留下证据,而且还大意的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叶侠问道;
“这个草民怎么知道,也许杨大人一时忘记了吧?”杜风说道;
“忘记,分明是你伪造了文书,陷害太子殿下,说是何人指使你的。”叶侠问道;
“草民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诬陷太子殿下,况且草民从未见过太子殿下的墨宝,这伪造一说,纯属无稽之谈。草民句句实言,请皇帝明察。”杜风辩解道;
“杨文干也是精明干练之人,岂会让一个毫不相干的人随意出入自己的书房,我看你分明是信口雌黄,受人唆使陷害太子殿下。”叶侠继续说道;
“够了,”李渊说道;“你事事为太子殿下辩解,莫非你也参与了此事。”李渊的目光如冰刀般盯着叶侠,让人不寒而栗。
叶侠慌忙解释道;“陛下,臣只是据实分析,还请陛下万勿怪罪。”
“如果说尔朱焕和桥公山挟私报复,那杜风一介草民,与太子又有何恩怨,你句句为太子开脱,我看也是参与了此事,来人,将叶侠押下去,好好看守。”李渊说道;
“陛下,”叶侠一看李渊动了真怒,太子的境遇堪忧,更是一下子豁出去了,说道;“太子若要谋反,毕竟会调动兵马,陛下大可派人探查,一查便知。”
蒋头领带着人将叶侠的房间团团围住,不得任何人靠近。叶侠靠在椅子上,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这样就一刀结果那个杜风的性命,省的他胡言乱语,又生了这么多事端。太子殿下断然不会谋反,如果皇帝静下心来好好的想一想,定然能想到这件事的蹊跷之处。谋反之事必须谨慎小心的进行,怎么会把证据随便的放在书房里,让一个不相干的人轻易得到。如果皇帝真的派兵讨伐,那太子殿下就是没有谋反,也有可能狗急跳墙,这到底该怎么办呢。虽然有应对之策,可是皇帝对自己刚才的态度已经起了疑心,现在又把自己软禁在这里,这明显是不让我与外界互通消息,看来皇帝陛下是有八九是相信了,这可如何是好。叶侠心乱如麻,思前想后,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