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大排筵席,为宇文颖接风。这次杨文干机灵了许多,不仅送给了宇文颖很多财物,连带那十几个随从每个人收获也不少,自然是人人得意。
宇文颖喝着酒道;“杨大人,您这样才对么,你说我们同朝为官,我们这些京官清贫的很,哪像你们这些地方大员,权掌地方财政,你说这样我们多和睦。”
“宇文大人教训的是,之前杨某多有得罪,请宇文大人海涵。”说完喝了一杯。
“杨大人这庆州兵马训练的怎么样了,皇帝陛下很是关心啊。”宇文颖问道;
杨文干听出了这话的弦外之音,慌忙答道;“在太子的授意下,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
“皇帝陛下呢,也是关心这边的状况,毕竟庆州临近突厥,是我大唐抵御突厥的前线,杨都督可不要掉以轻心,准备妥当之后,随我去仁智宫见驾吧。”宇文颖说道;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杨文干答应着。
宴会结束之后,杨文干请了个庆州最红的鸡陪宇文颖,他来到书房,许藩早就等在这里。许藩是他的发小,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十分要好,后来杨文干随军,许藩家境一般,上了几天的私塾,认识不少字,就留在乡下教书。后来听说杨文干当了庆州都督,就背井离乡投奔于他。杨文干再次看到他,心情十分的高兴,当下引为都督府幕僚,什么事都不瞒着他。这个许藩也十分的能干,尤其是能写一手的好字,杨文干的许多文书都是他来代笔。一看到杨文干来了,许藩问道;“大人,事情怎么样了。”
“这个宇文颖口风还挺严的,刚刚在宴会上,我也不好多问,看来要找个时间,私下向他请教。”杨文干心事重重的说道;
“听说这个宇文颖非常贪财,莫非嫌我们的礼物太少?”许藩说道;
“也许吧,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庆州最红的鸡叫过来陪他。”杨文干说道;
“这就好,”许藩说道;“太子殿下传书过来,让我们切勿轻举妄动,此事真是不可捉摸,既然有人向皇帝举报我们谋反,按道理来说,应该立刻兴兵讨伐才是。”
“是啊,我也捉摸不透皇帝的心意,”杨文干说道;“万一行有差池,连累了太子殿下,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这一晚上真不知道杨文干是怎么度过的,根本就睡不着,在书房里面与许藩来回商量,就是摸不透皇帝的心思,太子那边也没有书信过来,让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许藩暗地派人去与杨文干的随从们打听,这帮人喝多了,又拿了好处,当真是知无不言,不过他们也不知道什么内情,从他们杂七杂八的语言当中分辨,宇文颖这次只带了十几个人过来,并没有跟随的大军,仁智宫那边倒是加强了戒严。
宇文颖对杨文干的招待十分满意,也不像之前的态度那般冷漠。杨文干听从许藩的吩咐,不住的阿谀奉承,哄的宇文颖十分开心。杨文干看时机差不多了,将宇文颖引进书房密谈。宇文颖看到书房里面还有一个书生,十分意外,正要发作。杨文干解释道;“宇文大人勿要多心,他是许藩,是我的旧相识。”“许藩参见宇文大人。”
“免礼,”宇文颖说道;“原来是杨大人的至交,是我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