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侠与李秀宁刚刚来到门口,就有一个花瓶飞了出来,叶侠急忙把李秀宁拉到一旁避过,花瓶落在地上,碎了一片。屋内早已经是乱成了一团,李渊的头发凌乱的散在四周,衣服上也被撕的一块一块的,面目狰狞,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双手挥舞着,见到东西就砸,见人就打。魏仁河抱着李渊的腰,两个太监在一旁帮忙,抓着他的手,还有两个太监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一个太监的头上血流不止,还有一个太监双手抱着腿,看来是腿折了。李渊的力气很大,一下子就把魏仁河甩到一边,抓着他手的两个太监也被他一拳一个,打倒在地。看见门口有人,嚎叫了两声,猛然间冲了过来。李秀宁被李渊张牙舞爪的样子吓坏了,双手掩面,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叶侠一看不好,急忙将她拉到一边,李渊冲的速度比较快,又没有注意脚下,扑通一声磕在门槛上,摔倒在地,额角撞地,登时昏死过去。李秀宁吓坏了,抱着李渊失声痛哭,叶侠伸出两根手指试了试李渊的呼吸,道;“公主不必惊慌,皇帝陛下暂时没有事,只是撞晕了而已,来我们把他扶到床上去。”
西门景和叶侠两个人分别抱着李渊的头和脚,将他放到床上,魏仁河站在床边,不停的擦拭眼泪,两只眼睛红红的,看样子已经很久都没有睡好觉了。
李渊平静的躺在床上,就好像睡着了一般,呼吸与平常无异。叶侠搭手试了试他的脉搏,觉得一切都很正常,十分诧异,对西门景示意了一下,西门景也搭在李渊的脉搏上,也觉得十分的诧异。“魏公公,刚刚是到底怎么回事。”叶侠皱着眉头问道;
“今天早上皇帝的精神就不太好,看什么都没有精神,”魏仁河哭着说道;“我们就把他带到书房里,想让他看看书法,刚开始的时候还好,看的还挺认真,没一会的功夫,突然发起狂来,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我们几个人也拦不住,正好你们来了。”
“皇帝陛下是什么染上这种病的,你详细的跟我说说,一个细节都不要漏过。”叶侠道;
“这要从仁智宫说起,”魏仁河说道;“自从发生了杨文干的事件之后,皇帝陛下的精神就不太好,经常晚上睡得不好,当时我就以为陛下是因为太子的事情忧心而失眠,找御医开了几服药,陛下的状况渐渐好转。回到长安以后,陛下的精神很好,晚上也睡的特别的香,我还挺高兴的,以为陛下好了,谁知道没过多久,有一天正在张婕妤那就寝,忽然半夜之中发起狂来,抓起张婕妤就打,当时我们还以为是她惹恼了陛下,刚要退出来,谁知道陛下突然抓起桌子上的东西向我们掷了过来,登时把我们吓得全部跪倒在地求饶,谁知道陛下突然冲到院子里,大声的喊着,我是玉皇大帝,我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又笑又跳,我们这才觉得不对劲,急忙去请了太子过来,陛下折腾了一会,瘫倒在地上。我们急忙去请御医,御医们也看不出来个所以然,当时我们还以为只是突发疾病,陛下醒了自然就会好的。太子殿下也一直在他身边守候,天明的时候,陛下醒来,看到太子殿下在身边,二话不说,揪住就打,太子殿下也不躲闪,跪在地上求陛下原谅。谁知道皇帝说道;‘你是隋炀帝杨广,你是来抢我的皇位的,我要杀了你。’说完拿起桌上的花瓶使劲向太子的脑袋上砸去。幸亏太子殿下躲得快,这才逃过一劫。陛下见了人就喊逆贼,到处揪人就打,折腾了好一阵子才消停下来。我们这才知道大事不好,太子把所有的御医都召集过来,也无法诊治清楚。陛下清醒的时候与正常人无异,只是发病的时候谁也不认识,有时候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叶将军,您想想办法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叶侠听完魏仁河的话,眉头紧锁,实在是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病真是闻所未闻,听都没有听说过。回头看了看西门景,这家伙也是一头雾水,呆呆的看着叶侠,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只有干着急的份。
“父皇这么折腾下去,他的身子骨也受不了啊。”李秀宁哭泣着说道;
“一定要想个办法,控制住皇帝的病情再说,不能再恶化下去。”叶侠踱着步,在房间内走来走去。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倒腾的很快,不一会就到了门口,叶侠抬头向外张望,原来是赵王李元霸来了。他的脸上一片焦虑,看来也是得到了皇帝发病的消息,急切之间赶来看看的。一看叶侠问道;“叶将军,父皇情形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