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笑着便首先上了车,年度刚也跟着一并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上,乖乖的充任起司机的角色来。
“杜泽,地点在西京第一人民医院,你自己过去找我吧。”易晨对杜泽嘱咐道也上了车,却并没有叫上杜泽一起上车。
很显然,年老这一次一大早就带着他的孙子亲自过来接自己,必定是还有别的事情要说的。
带上杜泽不方便。
倒不是说易晨信不过自己这个徒弟,而是有些事情的确不方便让他知道。
“小杜啊,老头子有件事情要求你。”
大奔才开出不到一百米,年老就首先拉开了话头,却是听得前头开车的年度刚,惊讶的就差点没有停车了。
求!
年度刚听到年老说了个‘求’字。
身为年老最喜爱的孙子,年度刚对于年老十分的了解。
几十年来,年老身为华夏医界的泰斗,华夏医学界的领头羊,西南年家的掌门人。从来都是别人求他的。
为了请年老出手帮人看病,病人家属甚至愿意使出各种伎俩,长跪不起,又或是倾尽家财求年老出手。
这么多年来,年老又何曾开口‘请’过别人办事,都是随意一句话便能解决了。
而现在,年老居然对着一个和他一般大的年轻人。说出这个‘求’字,他怎么能不惊?
实际上,此时车里的三人,除了年老本身的表情还是风轻云淡之外,就连易晨也有些讶然。
易晨笑道:“年老您言重了,您是前辈。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了。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就不会推辞。”
“这件事情很简单。”
年老看了看在前面开车的年度刚,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度刚是我最喜欢的孙子,虽然为人傲了一点,但也是我年家这一代最优秀的年轻人。”
年度刚这才笑了笑,能够得到家长辈的夸奖,无论是谁都会高兴的。
可随即。年老的一句话,却让年度刚差点没有把车开翻了过去。
“小杜,我想请你收下他做徒弟,让度刚拜你为师。”
哧……
一阵强烈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大奔抖了几抖才稳了下来。
年度刚转过头来,满脸不可思议的大声说道:“爷爷,您说什么?您让我拜他为师?”
年老不满的呵斥道:“毛毛躁躁的!记住,你是个医者!怎么能够如此的毛躁?真的到了关键时刻。你这毛躁的姓子,会害了病人的命的!”
“额…”
易晨有些愕然的说道:“年老,您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事实上就连易晨自己此时都有些惊愕,年老本身就是医术极为高明的,他是华夏医学界的领头羊。
而年家,也是医学世家,家多出名医。
年度刚身为年家年青一代最优秀的人。怎么也不可能让自己来教啊。
年老笑着望着易晨,道:“小杜,你不要看度刚有些毛躁,有些傲气。但收他做徒弟。是绝不会辱没了你的。他今年二十四岁,却已经取得了哥伦比亚大学的医学博士学位,并且发表了好几篇得到了整个医学界好评的论。
可以说,度刚对西医的研究和认知甚至已经超过了我。而在医方面,他已经领悟了我这一生的研究和心得。他可以说是医和西医皆精。”
“年老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并不是说他不够优秀。”
易晨有些哭笑不得,就年度刚的成就和心态,让他做自己的徒弟,他愿意么?他会服自己么?
其实听年老这么一说,年度刚不愧是年老的孙子,医学世家年轻一辈最优秀的人。
在这个年纪,就已经取得医学博士的学位,并将年老一生研究和心得领悟透彻了。
要知道易晨和他是同龄的,但在没有得神农医经钱,易晨实际上还是一个没有毕业实习生呢。
虽然年度刚有今天的成就,跟他家族的培养分不开关系,但这也说明了他的确是个人才,在医学方面有着极高的天分。人也十分的努力。
没有天分和努力,再多的外在培养也是空的。
但一个不服自己人,易晨可不想收做徒弟。
易晨笑道:“年老,我的意思是,我没有能力和本事教这个徒弟……”
“不,你完全有能力。你的那一套阴阳二气和五行之力的理论,和你的药,绝对能够让整个医界发生一场天翻地覆的变化的。让度刚做你的徒弟,也绝对不会辱没了他。小杜,这件事情,你必须答应我,就算我年言知求你了。你刚才还说,只要你做的到,就不会推辞的。怎么,一下子就反悔了?”
易晨谦虚的话还没说完,年老便打断了他,年老语气极为诚恳,似乎是已经铁了心要年度刚做易晨的徒弟一样。
但与年老对易晨的赞扬和承认不同的是,年度刚却满是鄙夷的看着易晨。
他将易晨的谦让,当成了‘识相’。
他心里认为易晨不如他。
易晨忽然撇嘴笑了笑,道:“年老,您是前辈。既然您这样说了,那这个徒弟我收下了。另外,我还有一个徒弟杜泽,虽然才跟我学医没有几天,但杜泽毕竟是师兄。曰后,就让度刚跟着这师兄打杂一年吧,算是试用期。能不能真正的成为我的弟子,就由他的师兄杜泽说了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