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最后一队武人就按照原定计划,一路奔向敌人中军。路上凡是看到身着军官盔甲的人物,二话不说。跑上去就一刀砍了,恐怕连那些人自己到了阴曹地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杀死几个将军、校尉后,我们就继续前行。”
“没过多久,我们一行人便来到了辽营的中军大帐之外。那里原本甲士林立、高手云集,防卫最是森严,但由于他们仓促应战,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我方一到,还是占了先机,接连砍倒对方数名军官,格毙好些高手。”
“我领着丐帮的几个朋友,直杀入大帐之中,对方主帅堪堪起身,刚穿上甲胄,见我们闯进,先是一惊,随即拔刀相迎。丐帮的一个年轻小子舞着一把大刀,劈头盖脸就朝他脑袋飞砍过去。那主帅也不白给,将佩刀轻轻一横,便挡下来击,继而刀锋一转,绕到那丐帮朋友背后,猛地劈落下去。”
“老夫在场,自是不容己方的人遭此大难,我将手中的紫薇软剑舞出几个剑花,直取敌将右臂,迫使他不得不回刀挡架,放过先前那人。在一片紫气蒸蔚之下,我那柄三尺来长的宝剑和他的佩刀‘玎’地碰到了一起,接着我的长剑切入刀身,犹如碰到泥团一般,看来它当真是锋锐无比。”说到此处,独孤求败回头望向正在堂中听得津津有味的东方不败,同时脸上禁不住显出得意之色,可一闪而过,随即有黯淡下去。
但闻他接着述说:“而后‘哐当’一响,辽军主帅宝刀的刀尖已然落地。他看到手中半截大刀,眼睛睁得圆鼓鼓的,难以置信之下,说不出的惊骇。我也懒得理他,趁着他发愣之际,剑尖直取他脖颈,心想将他料理了,此行的目的便已达到,众兄弟也可安心撤离。”
“孰料奇变陡生,那主帅好似被什么大力牵引,倏地向后急退几丈,眼看就要出营门了,我又是一剑递了过去,准拟在他眉心刺个血洞。”
“哪知正在此刻,但闻‘咚’的一声闷响,一柄黑黝黝三尺剑蓦地里横在半空,为那主帅挡下了我势在必得的一击,而且被紫薇软剑刺中后毫无异状,显是坚硬之极。”
“那剑两边剑锋都是钝口,剑尖更圆圆的似是个半球,我顺着剑身望去,只见持剑的是一个虬髯大汉,约莫三十多岁年纪,身披玄甲,他头也不回地朝敌军首领说道:‘主帅,你且先行回避一下,这家伙就交给我了。’”
“那主帅赶紧答应道:‘耶律光,你这次护驾有功,本帅一定铭记在心,不会忘记给你升官、加俸。’说完转身出帐便行。‘辽贼休走!’一个丐帮兄弟叫喊着,挥棒从斜刺里冲了上去,准备拦住他出营。”
“岂料那个被唤作‘耶律光’的家伙,倏地手腕一动,反手使出一记‘追魂三绝斩’,‘噗’‘噗’‘噗’三声过后,那位丐帮朋友头、胸、腹接连中招,登时给削成了四截。”
“‘兄弟!’见自己同胞惨遭杀戮,我不禁失声大呼,手上同时接连出剑快攻,意欲为他报仇。但来将剑法高明之极,竟似不在我之下,他且战且退,却稳稳守住营门,不让我追击出去,更不让我杀他替兄弟报仇。也就过了几息的工夫,紫、黑二剑已在半空中拆了数十招,兀自高下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