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天石上前替朱丹臣解释道:“殿下,朱兄弟说得不错,方才我们在宾馆外面走动之时,就发现兴州内的各大赌坊里,都将你和萧大王、东方元帅、慕容公子一道,列在最有希望成为驸马之人的前四位。”
段誉听了,睁大眼睛,好奇地问:“此话当真?”
巴天石应道:“千真万确!”
段誉闻言,低头笑了笑,暗想:“呵呵,赌神仙姊姊能够最终成为驸马的人,肯定要输得血本无归了。”
应选驸马之期临近,为了防止酒醉误事,当晚萧峰、东方不败也没有再来找段誉喝酒,于是他便早早地睡下。
自见到东方不败后,段誉又欢喜,又忧愁,这晚上翻来覆去,却如何睡得着?
心中只想:“神仙姊姊为什么要来应选驸马?我怎么瞧她眼中露出了之前从未有过的担忧之色?我得想个法子劝解于她才是?唉,我既不知她忧愁的原由,却又何从劝解?”
段誉眼见月光从窗格中洒将进来,一片清光,铺在地下,实在是难以入睡,便悄悄起身,来到屋外一株梧桐树下。
段誉在梧桐树下绕了几匝,又想:“神仙姊姊她为什么要来求亲?她究竟为何事所困扰?”
“唉!”忽闻一声轻叹,段誉抬首循声望去,只见溶溶如水的月光下面,站着一位白衣公子,峨冠高耸,飘逸如仙,却不是东方不败是谁?
段誉不敢冒昧上前,心想:“咦!那不是神仙姊姊吗?听她唉声叹气的,也不知她到底有什么忧愁。我是否应该上前去安慰她一番,并且请她将心中的不快倾诉出来,好让我也替她分担一些呢?”
可转念又想:“唉,段誉啊段誉,你莫要唐突了佳人。神仙姊姊武功盖世,机智过人,连她都想不出办法来排解的烦恼,凭你这个凡夫俗子,又何德何能,够资格分担呢?”
他躲在一株大树之后,自怨自叹,越思越觉自己道行微末,难以帮助东方不败。
“喂,你小子鬼鬼祟祟地躲在那里干嘛?”东方不败突然喝道。
段誉听东方不败这么说,只好从树后走了出来,朝她拱手说道:“神仙姊姊,千不是、万不是,都是我段誉的不是,千万请你担代。你……你倘若仍要生气,我只好给你跪下了。”
他说到做到,双膝一屈,登时便跪在她面前。
东方不败吓了一跳,忙道:“你……你刚才又叫我什么来着?我的嘱咐你忘了么?快起来,要是给人家瞧见了,成什么样子?”
段誉道:“要神仙姊姊原谅了我,不再见怪,我才敢起来。”
东方不败奇道:“我原谅你什么?怪你什么?哪干你什么事?”
段誉回答:“我鬼鬼祟祟,偷窥神仙姊姊仙范,冒犯了姊姊,还请原宥则个。”
东方不败,叹道:“唉,你这……你这呆子,我刚才那只是玩笑话,谁真怪你躲在一旁偷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