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哭丧着脸望着袁韦,道:“妙儿姑娘能与那些人处在一块,必定也是大门阀的传人,我我我……我骂了她……她不会杀我罢!”
想着舞妙儿临走前向他抛了一个媚眼,他的心情就分外紧张。
袁韦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他却没有表露,因需要保持身为少爷的风度,只淡淡说:“舞妙儿姑娘既是大门阀弟子,自然有着你我都没有的心胸,怎么会同你计较……”
这话不过也是‘自欺欺人’而已。
……
“大会即刻开始,今届将出现一个诸位都想象不到的珍品!”
主会的司仪,是一个四十来年纪的中年人,他一身考究的白长缎,平底棉履,鞋面亦是洁白无尘,合身而得体。其语声温厚适中,慢条斯理,使得嘈杂的会场,渐静了。
“鄙人方墨,玲珑阁大执事。”
他微微的拱手,笑眯眯的说,“既是诸位都想象不到的东西,珍宝大会自然要维持传统,将这秘密隐到明日。”
这话顿时引来一片嘘声,只是众人早已习惯这传统,倒也没有出哄闹。
“好了,闲言少提,先有请今日第一件珍宝。呵呵,这可有一些来历,相信诸位对此并不陌生……”
他的语声才落,就见大幔被掀开,有个美丽的女修捧着一个敞开的宝盒缓缓行出来,只见其上是一张蕴着玄妙气息的法符。
“风尘咒!”
台下登时响起惊呼,这‘风尘咒’并非一道法决,而是天工坊一个极为有名的法符术师炼制,可以招来肉眼难见的尘沙,灭杀敌人于无形,非常的实用。
“正是风尘咒,蒲道子大师年事已高,相信诸位都知道法符术师无法叩开长生之门,有可能他的这件作品,就是他的最后一件,是以今番底价有所变动,五千白玉,诸位请罢!”
开场就是‘风尘咒’这样的大杀器,而它却不过是最低层次的珍品,整个会场沸腾了起来。
“六千白玉!”
“七千白玉!”
在属于邵明轩的厢房内,苏伏坐在软皮制成的贵宾椅上,邵明轩同沈驰则坐在两侧。
“苏兄,你看这件如何?”
邵明轩热心地笑呵呵地说着,他的注意力,却全然不在会场里。
这个厢房不大,在他们身前另有桌案,摆着一些酒水果脯,纱窗则是特制,乃呈透明状,司仪的声音很好地透入进来,而自窗台望出去,整个会场一览无遗。
苏伏望着那件法符,忽然想起了得自剑斋藏金阁宝库的‘天威令’,不知它现于会场,能拍出几何。
正出神望着,却见邵明轩与沈驰都有些不自在,他忽的笑了笑,说道:“东家,沈兄,你二人大可不必如此拘束。其实我并非剑斋弟子,然退一万步说,即便我是,也不必如此,我又不会对你们怎样。”
“东家,你莫要忘记今日来此是为何,我见这法符就不错,你可带着防身。”
“那便听苏兄的!”
邵明轩这才转向会场,却径自拿起摆在桌台上的传音法器:“一千蓝玉!”
他的声音登时响在会场内,显然会场令有特殊法器显音。
司仪方墨眼睛一亮,微微笑着:“好,没想到今日第一件珍品就有贵宾出手,一千蓝玉可还有道友更高?”
许是‘风尘咒’虽是大杀器,过一千蓝玉却已不太值当,是以无人再行叫价。
不过换是以往,袁韦必会与他作对,今番受了苏伏与西都魔宫几位的惊吓,似乎失却了这份锐气。
“既然没有更高,那么‘风尘咒’就此定下了……”
司仪有些意味索然,没想到今日居然无人与邵明轩作对,他感到有些遗憾,面上不显,又道:“那么有请下一件。呵呵,这又是一件来历清明之物,诸位请看!”
那捧着‘风尘咒’的美丽女修退去,大幔内再次出来一个,同是捧着宝盒,里面却是一枚像似冰镜一般的剑状晶体,闪着的无双光华,分外刺眼,其上透出的‘不屈’之意更是令人心底大震。
“剑……剑心具象!!”会场传出了莫大惊呼。
厢房内,苏伏霍然立起,本来古井无波的眸子出现些许波澜,他出喃喃的声音:“宫月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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