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悄流逝,又是一个时辰过去,出城探查敌踪的探子尚未归转。
黑虎宫一处灯火通明的别院,因寒风寨朱治死去,索性就将此定为西都临时办事之所。
别院正中主卧,一层淡淡的可怕魔气萦绕,令内里动静都无法传出来。
“师兄,老祖近来安好?”
主卧里却有三人,其中一个男子坐于首位,见二人恭立,淡淡摆手:“都坐下说话。老祖还不用你来操心,先过了你这情劫再说罢。”
三人正是西都大小精锐,魔剑珞羽,玉溪生与别亦难。两人闻此,也不客气,便都落座。
闻到‘情劫’二字,别亦难掩嘴一笑:“师兄动了情劫呀,是哪家姑娘这般有福气。”
玉溪生苦笑道:“云氏的云素素姑娘。”
珞羽面无表情道:“故你借幻魔铃来欺骗柳无邪?你可知此举有多冒险?你可知我与他相识百载,其至今未出过全力?”
玉溪生难掩惊讶的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别亦难倒不怕珞羽,嘻嘻笑道:“珞羽师兄,您要想想玉师兄能有这胆量,说明器量不浅,乃是咱们西都少有的英秀呀,其他师兄师弟,哪个能比?再说柳无邪,便是隐藏实力,也不是珞羽师兄对手,怕他怎的!”
玉溪生耷拉脑袋,不敢发一语。在珞羽面前,乖巧的好像绵羊一样。
珞羽白了她一眼,说道:“就你能言善辞,不若就由你先开始汇报罢。”
别亦难不怯,便正色道:“这段时日我随在水洛泽身边,大致探出他是来寻苏伏,仅此而已。自他口中还探出,剑斋此次是真放弃秘境争夺了,似乎忙着消化归墟。”
“可惜还是没有从他口中知道苏伏因何流落在庐州,且身受重创。而伤势,也只知是神魂伤势,非常棘手。”
“至于水洛泽,现已归转青州,回去复命了!”
珞羽道:“苏伏目今仍留在太渊城,表明他是要独立行动,与剑斋怕是闹了什么矛盾罢。”
他想了想,又道:“这且不管,你哥哥丢失的身体与另一半分魂可有下落?”
别亦难闻此,脸现难过,幽幽一叹,摇螓道:“哥哥近来愈发不能自控,我已不敢让其出来,否则又要大开杀戒。”
络羽道:“实在不行,便将《道心种魔大法》根基斩去,你哥哥或许便会恢复神智,凭他与分魂感应,当能将之寻回。”
别亦难道:“我本亦有此想,可哥哥修这功法,吃尽了苦头,我不忍就此放弃!”
玉溪生这时开口:“说起来,我曾有一次去到天宫山,于左近隐隐探得一丝特殊的魔气波动,师妹或可去碰碰运气!”
别亦难点头道:“待秘境事了,我便走一遭。”
络羽便转向玉溪生道:“你也说说太渊城之事罢,自归墟回转,都未曾好好歇息,此次事了,允你留在太渊,没渡过情劫前,就不用回去了。”
玉溪生闻此大喜,当即道:“好教师兄知道,自归墟回转来,我与巫师弟于城中数载,无有丝毫建树。后来柳无邪也入城来,其化名柳三,不知何故刻意接近小医仙。天宫山医仙堂便是此厮亲手用神通建成,亦是因此我才上山去探,却未探出来甚异状。”
络羽闻此,冷冷一笑:“原来如此,我道蝎子怎么一副成竹在握的模样,原来小医仙一言一行都在他眼下。”
玉溪生很快醒悟:“他算计了青衣小姐?那么医仙堂是他埋下监视青衣小姐的眼睛?”
络羽道:“厚土归元神禁之一,《土元十方》,至多将声音听去罢了。不过,即便如此,医仙堂对于他而言,还真未有秘密可言。”
“是,青衣小姐素来擅算,若非来历可疑,早想招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