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功爷爷,您不要发呆呀,传功爷爷,您在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小青衣的小手不住地在老头眼前挥动。
老头回神,不知因何发笑:“命运便是你这一生的经历,而它是无法改变的终点,无论你如何做出选择,都会走到相同的地方。”
“那怎么会有这改命术呢?”小青衣噘起了嘴,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一定有方法可以改变,传功爷爷,您就告诉我嘛。”
凭她这个年纪的见闻,凭自己无法悟透此秘术。
老头揉了揉她的乌发:“你先告诉爷爷,为何想学它?”
“那样大家就不用死啦。”小青衣天真地说。
“想法是好的,可世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长久存在,天也会死。”老头失笑说,“况且改命并非改寿,寿数自由天定,哪能轻易改动。”
“哼,我不管,您快教我,快教我嘛。”小青衣抓起老头的胡子扎起了最拿手的蝴蝶结,非要将老头的胡子扎成蝶群不可。
“好好好,乖乖你先放手。”老头吓得脸都白了,前次小姑娘趁他睡觉时险些毁了他心爱的胡子。
小青衣嘻嘻笑着放开了粉嫩嫩的小手:“传功爷爷,快教,快教。”
老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要知道,改命与续命完全是两个概念。”
他细细地把经义讲明白了,小青衣尝试着施展,却没有半点反应,她噘嘴道:“传功爷爷你骗人。”
老头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吹胡子瞪眼道:“改命必须有强烈的渴望与渴求,你什么都没有,怎么施展?若有一日,你遇到了值得你为他改命的人,你就明白了。”
说到这里,他轻轻揉着她的小脑袋:“你要切记,改命术非比等闲,改变他人命运,逆的不是天道,而是命运的大潮,想要对抗命运的大潮,纵是粉身碎骨也不定能成功……”
青衣的回忆停顿在这处,她走出精金牢笼。
柳暮言长吐一口气:“走罢,严青已然阵亡,再不开始就来不及了。”
……
战场东北面。
严郁脸色淡淡,隔军阵与武岩、余神机对视良久,道:“你们早知世光是卧底?”
武岩点了点头。
随着柳军副将的死亡,两万军便溃逃。赵云没有追击,而是领着骑兵来到了正面战场,却没有马上冲击。如今柳军被金律军、黄鹤军与赵云率领的骑军所包围,败局已定,再打下去不过是增添一些伤亡。
上空的飞翼军都落下来了,双方死伤各半,惨不忍睹。
“投降罢,你们输了。”赵云的声音远远传过来。
严郁望了望身周一众部下,他们的脸上都露出愿意誓死追随的神色。他摇头说道:“不是没有打过败仗,两仗就败的确实没有经历过。能否告诉我,你们算计世光多久了?”
“十年前就开始怀疑,不过没有证据。”武岩说。
“那他倒是死得不冤。”严郁向武岩走去,“败局已定,我也不会让我的部下白白送死,不如你们派个人出来与我一战,若是能赢我,我战死以后,他们自会无条件投诚紫军。”
“郁帅!”众将惊呼。
“好。”武岩同样向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