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梦梦大喜之下,用力地亲了苏伏一口,“仙长,人家真是爱死你了。”
语罢像一阵风一样消失不见。
“让道友见笑了。”苏伏苦笑,“平日不立威严,她都不怕你,这驭下也是极有学问的。”
“苏兄手下各有奇能,真叫人艳羡。”晁补之笑着引苏伏到了另外一间房,“别的不说,小医仙如今天下皆知,哪个大门阀不将她当成宝贝一样,做梦都想挖过来。”
这青衣最具价值的地方就是“芳华”,只要人不死,胜过任何灵丹妙药。可惜这门梦幻一样的救人神通,纵然青衣愿意拿来分享,苏伏也不会愿意。
至于派驻天下各地的医官,都是些无法修行的凡人,算是玄道的延展。这些凡人可以通过苏伏提供的灵气施法,而运劲法门也都在玄道的控制里,不存在泄露出去的可能。
如今玄门信众里的凡人不单单只是凡人而已,视信仰程度高低,可以短暂从苏伏这里借取信愿施法。理论上来说,信徒的信仰若是足够纯粹,甚至可以借力施展“水龙吟”,不过前提是需要能承载强大灵力冲击的肉身。
所以加入玄门的都能得到锤锻身体的法门。而这,也是苏伏为了应对量劫而做出的第二项准备。
……
“那消息可有眉目了?”两人进去,苏伏问道。
这五年以来,本体带着叶璇玑与苏瞳几乎跑遍了整个真界。让苏伏没想到的是,往日不曾刻意寻找指环,偏偏有六枚自发地落到他手里。反是刻意寻找,五年以来居然没有任何收获。
惟一收获的是从海外的一个小岛屿上的小门派得来的一条线索,说的是三山岛曾经出现过这类储物容器,于是他带着两女马不停蹄来到了这里。
找到晁补之后,便托他去问了师门长辈,又召来常驻三山岛的梦梦,问明了三山岛的近况,似乎深受天坛教余孽的困扰。
“这指环我们确实曾经拥有过。”提到这个,晁补之眼神有些闪烁。
苏伏知他有所为难,便笑道:“晁道友无需顾虑,只消实话实说,不论太行剑派如何,你我之间都有着一份交情。”
“也罢。”晁补之本是个洒脱之人,便就不矫情,实言道,“门主的意思是,希望苏兄能帮我们办一件事,指环自当双手奉上。”
“这么说,指环果真在贵派手里?”苏伏微喜。五年来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终于有了少许的成果。
“指环并不在门派中。”晁补之苦笑道,“原本苏兄讨要,我派当尽力取来才是,只是我们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还望苏兄能见谅。”
苏伏平静下来,道:“无妨,道友但说便是。”
“这也算是鄙派无法回首的一件往事。数千年前,我们三派初来这岛,只觉人间福地莫过于此,不由欣喜若狂。”晁补之便将指环的事娓娓道来,“只是住了一段时间,才发觉这岛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遭受狂风暴雨的袭扰,农作物根本无法存活。”
“一开始我们以为只是巧合,但每隔一月,这狂风暴雨都会准时来袭。”他叹了口气,“我门师长搜遍了附近千里海域,终于找到了结症所在。原来南面有一处海域,那儿有一只海兽,圈了数百里作为领地,每月都要醒来进食一次,每次进食都翻江倒海。”
“我三派起初还想找它沟通,但它似乎没有灵智,根本听不懂人言,我门一个师长还险些成了他腹中餐。”晁补之摊了摊手,“我们没办法,只好设法将其杀害。讨伐的过程我不甚明了,据说结果颇为凄惨,三派锐减近半弟子与长老。”
“可这与指环有什么关系?”苏伏奇道。
“指环就在讨伐队中,戴着它的长老葬身兽腹,我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晁补之道,“幸好天不亡我三派,我们找到了几处矿脉,借此设了个简易的护山大阵,挡住了狂风暴雨。”
“贵门门主的意思是,只要我们能讨伐了海兽,指环就送给我们是么?”苏伏恍然大悟。
“正是。”晁补之惭愧道,“苏兄难得托我一件事,在下却无能为力,实在愧对苏兄信任。”
“人力有时而穷,是我思虑不周了。”苏伏笑了笑,“晁道友不如与我说说这海兽,它是个什么来历,有什么弱点,不妨将你知道的都说说。”
晁补之点点头,正要开口,不料客栈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吃人的野人又来啦,快逃啊……”
“野人?”晁补之脸色一变,“苏兄在此稍候,我去去就来!”
说罢三步并作两步,就从窗门处跃了出去。
苏伏紧追两步,从窗门望出去,却见苏瞳比他们还早一步,追着一个影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