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上他了?”青年忽然冷冷道。
张凌雪步子微微一顿,头也不回地说:“你说呢?”
“人尽可夫的残花败柳,也配谈爱。”青年讥笑。
张凌雪霍然回身,冷冷盯着他:“不要忘记,你可上过我这个‘残花败柳’的床,足以让你老师清理门户,不要惹怒我,对你没好处!”
……
“残花败柳?”张凌雪立在街道路口,愈是咀嚼,愈觉不是滋味。
她突然转头,往侯府的方向走去。
越墙而过,径自来到侯楚楚安置晁家兄弟的小阁楼。
来到门前,她推门而入,就见晁景仁盘膝在榻上,正在努力重新感悟天道。
“是你?”推门声惊动了他,他睁开眼睛就看到张凌雪站在门口冷笑,咬牙怒道,“你这贱人骗了我们,还敢出现在我眼前!”
“贱人也是你骂的?”张凌雪凌空就是一抽。
晁景仁被抽倒在地上,他的脸马上高高肿起,不由痛叫一声:“贱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杀你?不,那样雪松弟弟肯定恨死我了。”张凌雪冷冷一笑,“像你这样屁本事没有,就只懂得叫嚣的人,如换个人来,早一巴掌拍死你了。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
“知道么?你现在喝的药,一服就要一百蓝玉。”她指着案上的药罐,“你知道你弟弟现在有多辛苦吗?居然还有脸活着拖累他,我要是你,早就把自己埋了!”
晁景仁下意识就以为晁雪松去找苏伏求助了,还敢骗他,胸中顿时腾起一股怒火,急怒攻心,顿时牵动伤势,一口血就喷出来。
这数日努力的苦功又全部白费。
“哼,丑陋。”张凌雪见他痛苦得弯曲成虾米状,心里顿时畅快了些许,但还是有一种难以言述的抑郁,让她无法痛快起来。
过了会儿,她忽然冰冷一笑:“好啊,你们都喜欢她,我倒要看看有谁会真的喜欢‘残花败柳’!”
想到这里,她望向了晁景仁,脸上满是残酷的笑容。
……
苏伏醒来时,发觉身处在一处清幽的山洞里,四条手臂粗壮的铁索分别从洞中四壁伸出,牢牢绑缚着他的四肢。
身上看起来原本是普通衣物,此时却变成了禁制遍布的囚衣。从囚衣上,似乎有莫名的力量透入体内。
身后是一泓清潭,有微光从清潭位置的顶壁照射下来,可见还是白日,但他感觉晕迷得有些久了,应该至少过了一天。
这时脑袋清醒了,修为却被禁住,真可谓屋漏偏逢连夜雨。
“莹莹你看,我们的贵客醒了。”
一个男子揽着徐莹从洞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