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你知道这世上最美的是什么吗?”他自问自答:“那就是纯粹,只有纯粹的东西才会让人心动。”
顿了顿,他叫道:“管玉虎。”
“属,属下在……”管玉虎慌忙跪倒。
“夺下她的刀。”李世玉说。
他的声音有些异常的平静,让人恐惧。
管玉虎不敢不从,忙在侯楚楚反应之前将短刀夺下,又回到李世玉身侧跪倒。
“好了,抬起头来。”李世玉说。“看看,你未来的道侣模样。”
管玉虎心里先是一凉,旋即又是一怔,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英雄救美,以身相许,岂非佳话?”李世玉淡淡说,“今夜破例,我的房间就借给你用了,之后整理干净。”
说着,就向前迈步,再不看侯楚楚一眼。
侯楚楚绝望地软倒在地,如同天崩地裂一样的浩劫摧毁了她的身心。
“李世玉!”
但李世玉才走两步,门洞外又冲进来一个人,正是急忙赶来的晁雪松。
李世玉顿住脚步,脸上升起了玩味的笑。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敢直呼少坊主姓名?”管玉虎心里狂喜。元阴已失算什么,能娶到这般姿色的女子,已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晁雪松面无表情地走进来,捡起外衫,再次披在侯楚楚的身上。
随后,他站了起来,走向李世玉,拳头紧握,在所有人惊诧中,重重地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骨头与骨头的碰撞声。
李世玉的头颅猛然后仰,连退数步方才站稳。
他的脸没事,晁雪松的拳头却已血淋淋。
“她不是你的什么人,你无权做主。”但他仍将拳头紧握,而且发白,而且颤抖。
“大胆!”管玉虎大怒,就想动手杀人。
李世玉却伸手将他拦下,玩味地笑着说:“看他想干什么。”
晁雪松紧紧抿着唇,也不去看二人脸色,回身跪在侯楚楚的身前:“不要哭了,看得我心里好难受。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是美是丑,是干净还是肮脏,我都会在你身边,不离不弃。从今以后,我来保护你!”
嘈杂雨声中,他的语气有如宣誓一样庄重,声音有如金石交击一样清晰。
而且强硬,而且不容置疑,说完就拦腰将她抱起:“我们回家。”
……
晁景仁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荡,也不知游到了哪里。
在一处巷子里头,似乎撞到了个人。
“找死啊!”一个提着酒坛,满身酒气的中年男子冲他怒吼。
“死,呵呵,我是很想死,你杀我看看。”晁景仁痴痴傻笑。
中年男子还道他消遣自己,便是大怒,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跟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口中还伴有污言秽语。
剧痛使晁景仁微微清醒,他晃了晃脑袋:“住手,你干什么!”
“干什么?嘿嘿,敢冒犯老子,老子打死你……”中年男子打得更欢畅了。
晁景仁心头暴怒,将中年男子踹来的脚抓住,猛地一摔,就将他摔倒在地。遂怒吼一声,坐压在他身上就是阵拳头雨,将其头脸打得血肉模糊。
终究是凝了三十六处窍穴的法体,虽气海破漏,灵气涓滴不存,但窍穴内的灵气是还在的。
很快,中年男子就不动了。
晁景仁喘着粗气停下来,心里有些恐慌,更多的是迷茫。
“这小子够狠,我喜欢。”就在这时,巷子口走出来数个戴着面具的人,其中一个吹了一声口哨,轻佻地说。
“这不是晁景仁么。”为首一个却冷笑说着,“居然落到这步田地,也真是可怜啊。”
“你是谁,怎么认识我……”晁景仁此时最怕被认出来。
“在太行城里,你是最喜欢来抓我的人了,怎么就不认识我了?”他摘下了面具。
“野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死了吗?”晁景仁呆怔着。
“我看看。”吹口哨的轻佻男子走过来,在他肩上轻轻一搭,顿时嗤笑:“哟,道基残损,这可真是了不得,谁人如此狠毒,让你不至于死去,又活得痛苦?”
“你管不着!”晁景仁重重拍开他的手。
“哟,还是个火爆脾气,跟你正相反,你动了心思?”
“道基破损而已。”为首的男子淡淡说,也伸出手来,不容反抗地按在晁景仁的天灵上。
晁景仁先是剧烈反抗,渐渐止了动作,难以置信地说:“我的道基,在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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