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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稍稍回退。
“我有一个方法可以杀死浊魔,师傅若不爱听,徒儿不说便是。”
“真长进,真给你师傅长脸,”朝夕月冷笑,“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这些个大宗师还不如你一个小小的长生真人?”
“话不能这么说,”苏伏摊了摊手,“术业有专攻,人有所擅,必有所不擅,焦狱前次入侵,没留下来有价值的情报,大伙觉得它很棘手,这是事实,但要知道万事万物相生相克,不可能真正无解的。”
“术业有专攻?”朝夕月弹指射杀了追击苏伏的浊魔,低头咀嚼了一番,“这话倒是特别。浊魔棘手在于无限次的恢复,而我们的命却只有一条,我给你一个机会开口,说说你的想法。”
苏伏微微凑近了她,约一丈多些,气血就开始翻涌了。他深吸口气,让浊气的臭味充斥胸腔,将欲望强压了下去,道:“其实蓝山岛一行弟子隐瞒了一些事,由于事关重大,所以没能第一时间告诉师傅。”
“快说。”朝夕月不耐地催促。
“我有幸参悟了‘吞天魔功’。”苏伏说着,向朝夕月伸出了手,掌中有森白色道力,吞吐着莫名的玄光。
朝夕月凌空一摄,便将之抓来,仔细感受了一下,突然蹙眉:“这是吞噬之力。”
“正是,我将魔功的感悟融入了白骨道,白骨道力就衍生了吞噬的特性。浊魔不是能无限次利用浊气复活么?抽干它,看它拿什么复活。”
苏伏意味莫名地笑了起来,“假如你对我好一点,我就把它传授给你怎么样?”
朝夕月莫名心动起来,听到这话柳眉倒竖:“我对你还不够好?而且,你愿意传授给我,还不是因为凭你自己吞噬不了浊魔?”
她同修多道法门,若能融入魔功特性,必可再衍生新的枝干,那样大宗师二劫就多了数分把握。
“冤枉啊师傅,”苏伏顿时委屈地说,“虽然确实像师傅说的那样,凭我自己干不了这事,但徒弟可是为师傅着想的。”
“哼,”朝夕月有些生气道,“你什么性子本座不知道?你小时候尿床的事我都还记得清清楚楚,没有一点好处你会对我那么好,我就不信了。”
苏伏悲伤地说:“原来在师傅心里,徒儿的形象那么不堪啊。”
朝夕月蹙了蹙眉,忽然明白自己这段时间怎么那么喜欢探究孙仲谋了。由于是她亲手养大的,这个徒弟的性情她其实很了解,可那次从太渊回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那时候她觉得那样的变化挺好,只不过不确定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经过多次试探,她发现那个人即使不是孙仲谋,也无所谓了。她骨子里的清高冷傲让她对孙仲谋曾经的冒犯一直心怀芥蒂,只要对北邙宗没有坏心,她并不想追究。
逐渐发现变化之后的孙仲谋十分的干净,让她感觉很舒服的干净。
发生肌肤之亲后,开始还好好的,但随着时光推移,他的性情又变了。变得有点像以前的孙仲谋,又不完全相似,多了几分洒脱不羁,言谈无忌,行事较为随性,十分吵闹,多了几分烟火气,常常让她火冒三丈。
最初的孙仲谋,色胆包天,连自己都敢冒犯,像狼一样擅长隐藏自己的心情,却又在自己转身的时候露出獠牙;之后的孙仲谋保留了狼性,但很安静,不喜欢欺负弱小,但被触犯时会激起狼性十足的反击;现在的孙仲谋,像脱胎换骨,同时有着前二者的特性,坏到了骨子里,却又会把握分寸,懂得进退之道。
毫无疑问,如果要选徒弟,她当然喜欢安静的那个,可以随时随地的调戏,最喜欢他抵触抗拒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至于这一个,她的美眸带着莫名的笑意,有些时候,反而更有趣。
……
“师傅,你在听吗?”苏伏没想到朝夕月对自己的装可怜视若无睹,立刻就改变了策略,“师傅,其实徒儿早就想把它传给你了,只是顾忌北邙宗的安危,才迟迟犹豫的。”
这时候骷髅护卫正和浊魔周旋,有好几个已经被打碎,好不凄惨。
朝夕月淡淡瞥了他一眼,道:“什么生死大事啊,还要顾忌北邙宗。”
“师傅你是有所不知啊,”苏伏道,“那吞天魔尊可是一代奇人,他留下来的魔功骇人听闻,要是让人知道北邙宗沾了魔功,纵使我们真的是清白的,难道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人会放过我们?”
朝夕月不由恍然,心里已经信了八成,面上却不显露:“难得你还有这份心,但为师平日待你如己出,传给我是应该的,你还敢要好处?”
“这不是顺口开个玩笑么。”苏伏连忙将一卷竹箴交给了她,“您快快参悟了,弟子拖住它一时半刻,还没问题。”
朝夕月心神微震,没想到苏伏真的二话不说就给她了,沉默了会儿,道:“你果真不要一点好处?”
她在北邙宗待久了,哪里知道苏伏这完完全全是剑斋的风格,只要我有的,定然不会藏私,喜欢尽管拿去,这是剑修的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