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似乎根本没有界域的概念,要怎么找人呢?万一莫问已经被虚无同化,根本就消失了怎么办?
渐渐恢复了些力气,苏伏抬起手中的飞仙剑看了看,喃喃道:“这儿不存在时光流动,虽莫问剑主被放逐了数万年,可在这里不定也只是一个瞬间。”
“飞仙剑,带我去找你主人!”他突然喝道。
可是结果却让他十分尴尬,飞仙剑动也不动,寂然无声。
如果飞仙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能找到莫问。
苏伏想了想,既然现在行动都成问题,而且这里没有时光流动,索性先睡一个大头觉,醒来再慢慢筹划便是了。
他躺了下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想想也是,已有很久不曾如此放松了……穿越此界,修炼、生存、修炼、生存、复仇……然后是战争、量劫、真界、天地……每走一步,都似乎有着什么在背后紧紧追赶,好像停下脚步,就再也走不动了似的。
现在,时光停止流动了,终于可以停下来好好歇歇了。
睡觉对他而言,岂非奢侈的代名词?
在这世上,能奢侈地挥霍生活的,总是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
迷迷糊糊间,苏伏发现自己做梦了,很少人能在做梦的时候清醒,但明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这个梦还有什么价值呢?
他梦见蓝天白云,绿树红花。
可是,连一个亲近的人也没出现,孤单的一个人,无聊得直瞌睡。
难道,在梦里也能睡着么?
尝试了一下,居然可以。在梦里睡着了,出去谁信?
迷迷糊糊间,又出现了一个梦,这倒是好笑了,在梦里睡觉,并且还做梦了,难道还有梦中梦?
世上本不该存在如此荒诞之事。
苏伏忽然间恍然,这里,不存在于世,与世无关,才会发生如此荒诞之事。
可是梦中梦,究竟代表着什么呢?
梦中的梦,自然也要好好体验一下,才不算百来。
感觉身体有些沉重,头有些晕,像躺在一张大床上,难道梦中的梦也在睡觉不成?
苏伏暗感好笑,还未睁眼,耳边听到一个声音:“夫君,你醒啦?”
这声音又清又柔,非常动听。
苏伏睁开眼睛,不由一怔,是个不认识的女子,身上披着大红喜袍,身段窈窕,红盖头已被掀起了,露出一张娇艳的美脸,媚意天成,美目流转,带着丝丝羞怯。
显然这是一个婚房,新郎在酒宴上喝多了,还没洞房就睡过去了。此刻醒来,夜未央,倒还不算迟。
“我,又成婚了?”苏伏不禁哭笑不得,居然会梦到洞房花烛夜,难道目前拥有的还不够多吗?而且为什么不是叶璇玑她们?
“夫君口渴么?”女子有些局促不安,扭捏地。
苏伏现在只想放纵,反正是做梦,他也无所谓梦里的人儿怎样,当下就把新娘拉倒在榻上,轻声开口:“渴,渴得很,娘子喂我可好?”
一开口他就愣住了,这不是自己的声音啊,而且未免也太年轻了,恐怕还不到十六岁吧?
顺目就看了一眼窗台下的铜镜一眼,只见一个少年,只穿着中衣,很是猥亵地抱着女子。
女子“嘤咛”一声,满脸通红,嗫嚅:“夫,夫君要人家怎么喂……”
温香软玉在怀,尽管感觉不对,抱着反正在梦中的念头,不管许多,正要调戏一二,谁知房门突然被“咣当”的踹了开来,数个看起来很像匪徒的人呼呼喝喝着走进来。
“哈哈,娘子在这里呢,我家大王了,你家的病痨鬼怎么满足得了你?还是跟我们回山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