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
面对着困兽犹斗的陈镇,陈子明根本懒得多加理会,他之所以亲自率部前来追击陈镇,目的就只有一个,那便是要取陈镇的命,无他,彼此间的恩怨拖延了如此多年,也到了该好生清算上一下的时候了!
“呸,小人,我杀了你!”
见得陈子明不上当,陈镇也自没得奈何,但却断然不肯下马投降,概因他很清楚自己就算是降了,陈子明也绝不会容许他活在这个世上,一念及此,陈镇也就没再多废话,嘶吼了一声,一踢马腹,疯狂地打马向陈子明冲杀了过去。
“噗嗤!”
陈镇倒是冲得很疯狂,可惜败军之将又岂可言勇,更别说陈子明的武艺远在其上,双方只一个照面,就见陈子明手中的精钢马槊有若闪电般地刺穿了陈镇的胸膛,只一挑,陈镇魁梧的身子便有若断了线的风筝般飘飞上了半空,而后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立马便见一口污血狂喷而出,手脚胡乱地抽搐了几下,便已是就此没了气息。
陈子明之所以要击杀陈镇,并不完全是因彼此间往昔的恩怨之故,更多的则是要彻底铲除这么个祸根,以防此獠被有心人利用了去,道理很简单,随着李恪的登基,原本看似一体的吴王一系也就该到了分崩离析之时了,难保不会有人拿陈镇出来做文章,无论是往他陈子明身上泼脏水,又或是故意提议赦免陈镇,留下其来跟自己唱对手戏,都不是陈子明所乐见之局面,正因为此,斩草除根方才是正理来着。
“报,禀大人,长孙无忌畏罪自尽,濮王李泰聚众在庄园内抵抗,高将军已率部围住庄园,请大人明示。”
阵斩了陈镇之后,陈子明也没在原地多逗留,策马便率部又兜转回了依旧混乱一片的战场中,只不过他并未再率部冲杀,而是静静地看着手下将士四下追杀叛军,只不过他也没能闲上多久,但见一骑如飞而至,带来了个不甚妙的消息。
“前头带路!”
一听李泰负隅顽抗,陈子明的眉头不自觉地便是一皱,倒不是担心攻不下庄园,而是担心会因此伤到了李泰的性命,无他,太宗如今可是还活着,万一要是知晓了李泰的死讯,天晓得会不会拿他陈子明来作法,对此,陈子明自是不敢胡乱冒险,也自未曾多言啰唣,仅仅只是不动声色地吩咐了一句道。
“诺!”
听得陈子明这般下令,前来禀事的那名骑兵自是不敢稍有迁延,紧着应了一声,策马便引领着陈子明往北面庄园赶了去。
“末将参见陈大人!”
见得陈子明率部而来,正自咋咋呼呼地指挥手下将士包围庄园的宿卫军中郎将高尧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忙不迭地抢到了陈子明的马前,紧着便行了个军礼。
“怎么回事,嗯?”
陈子明之所以一冲散了三部叛军便即下令分兵去抓捕李泰与长孙无忌,根本目的便是要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以避免出现眼下这等局面,可偏偏事情却愣是被高尧给办砸了去,自不免令陈子明心火狂燃不已,问话的语气么,自也就带上了几分的煞气。
“回大人的话,末将赶到庄园之际,内里的叛军便已在闭合大门,末将自不敢掉以轻心,第一时间便发动了攻击,力图打破大门,却不料背后一股乱军突然杀来,打乱了末将的部署,以致于未能如愿进庄,末将有罪,不敢自辩,还请大人重处。”
一听陈子明的语气不善,高尧的脸色当即便是一白,只是事已至此,他也不敢虚言狡辩,只能是老老实实地将事情的经过解释了一番。
“嗯,去喊门,就说本官已至,有话要与濮王殿下当面谈。”
尽管对高尧的办事能力极为的不满,奈何事情都已发生了,处置于其也自于事无补,陈子明自是懒得跟其多费唇舌,声线阴冷地便下了道命令。
“诺!”
见得陈子明并未处罚自己,高尧紧绷着的心弦当即便是一松,也自不敢稍有迁延,紧着应了一声,自去安排相关事宜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