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六怒极而笑,伸出食指指着那步勇头目,“打你?如果再拖延,说不定你的人头明天就挂在了城头上,我再给你说一遍,程志远程大将军的父亲驾鹤西去了,知道驾鹤西去是什么吗?蠢才!驾鹤西游就是死了,我们现在就是要将死去的程大将军的父亲送进城中,以免被官军追到,现在你这个蠢才可是听明白了?”
“后面是程大将军的父亲的寿材?”这个二愣子步勇终于明白过来,脸se顿时发白,他竟然敢上着这些人讹诈,这不是活腻味了吗?
“快去禀报,守卫这城门的人可是程大将军的亲侄子程大狗,也是老太爷的孙子,我如果将你刚才的事情给他一说你会怎么样?”贾六冷冷的一笑。
那步勇顿时一身冷汗,这个时候早已经不考虑这支行伍哪里有什么不妥,想的是自己如何解释这件事情?
贾六上祖昭点了一下头。祖昭也同样点头,危急时刻,这个贾六是非常的冷静,一个耳光将所有危机给解决了。
很快一个中年人大步跑来,身上有着好大的一股酒味,跑路也是朗朗跄跄几乎要摔倒,衣衫不整,没有穿任何的铠甲,连兵器都没有带。
祖昭眯起眼睛,这就是程大狗,程志远的侄子,看守东城门的黄巾贼将领。
祖昭不知道的是这个程大狗,并不是程志远的亲侄子,而是一个远方侄子,人虽长得比较粗鲁,但是却是机会溜须拍马善于经营人际关系,这不一听到老太爷驾鹤西去,他大哭着就出来了,尽管眼角里面没有眼泪,但是声音却是老大。
似乎不是程志远死了老爹,而是他死了老爹。
“叔公啊,您怎么能够这么走了……真的是痛杀某了!”
他是一路跑,一路嚎,人人都感觉情真意切。
不拿影帝太他妈不人道了。
祖昭等人早已经将寿材放下,寿材上的木隼也没有打上,也仅仅是盖上罢了。
却没有想到,这个程大狗一下子就扑到寿材上哭!
一扑之下,寿材盖给推开一大块。
露出了程志远父亲的尸体。程大狗见了真人,这哭的更加悲切了,感动了周围身边的黄巾军贼,也感动了贾六,还感动了祖昭这边的义勇军。
一位善于投机倒把的家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在寿材前哀嚎。
贾六慌忙上前扶起贾六安慰道:“程大将军,这个时刻已经天晚了,不如请老太公的寿材进入城中,老是放在外面也是不妥,而且官军在这外面活动的很猖獗啊……”
程大狗抹抹眼泪,棺材里躺着的的确是程老太公,这个是真人做不得假,刚才一阵大哭让他在心里感到非常满意,心想自己这么一阵大哭肯定会和程志远将军拉近关系,以后望上爬的机会肯定大大的。
他对自己满意了,于是对整个世界也感到了满意,根本就没有理会在身边的这些军队身上怎么会有着血腥味。此刻他酒意又涨了上来,挥挥手道:“搬开拒马鹿砦,恭请老太爷进入城中!”
他一发话,谁敢不听?
刚才被贾六一个耳光打了的步勇头目更是积极,亲自和手下搬着拒马和鹿砦,有几个步勇动作慢了都被他好一顿踹。
东城门打开,在程大狗近乎将腰折成直角的程度恭敬中,祖昭和八百幽骑进入了漯河县城。
“将军这么大的事情,不知道您可是通知了程志远大将军了没有?”贾六在一旁问程大狗,实际上是想着将这个碍眼的家伙被支开。
程大狗这才想起来,这事情应该通知程志远,是人家死了老爹,不是他死了老爹,他是一个配角。
“我这就去通知大将军!众位将寿材放进漯河县的县衙中就可以了!”
“好好!将军慢走,小的带着寿材去县衙!”
贾六礼貌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程大狗大步流星的走了,去另外一个需要他全力以赴演出的所在。
看见程大狗走了,贾六赶紧走到祖昭的马前问道:“将军,明天就要发丧了,不知道今夜将军有没有打算?这个漯河县我非常熟,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做?”
“找到粮草,那道军令,星夜出漯河县,尽量做到不惊动程志远!还有再会你需要领着我的幽骑在午夜十分,在漯河县放几把火,越乱越好,我们好趁火打劫!”
祖昭思量着说道。
而在此时远处突然走过来一只行伍,领队的头目一只眼睛,盯着祖昭和祖昭的幽骑看了好一会,那只独眼有着迷惑和凶狠的光泽。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独眼头目望着祖昭冷冷的发问。
眼中有着一丝怀疑的光芒划过。
祖昭想起这个家伙很眼熟,当ri在蓟县他火烧程志远的时候,这个独眼就在程志远的身边死死地守护这程志远。
这个家伙竟然没有死!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