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就是青虚那个家伙啊!
擦肩而过了吗?头顶上有监视器盯着,我们不敢脚步太焦急,正常地走向停车场。曹彦君则拿起电话,拨通给老丁,想让他盯住李晴的奔驰小跑。结果他拨了几遍,挂掉后,骂了一句本地脏话。上了车之后,我问他怎么了,曹彦君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这里好像开了信号干扰,打不通电话。
启动车子后,那奔驰小跑已经在很远的地方了,只看到一个点。曹彦君把电话丢在驾驶台上,奋起直追。大概出了一百多米,电话才打通,我联络到在路口蹲守的老丁和小戚,让他们跟上来。
行了一段路程,来到一个岔路口,却发现那奔驰小跑已经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外了。
“操!”
把车停在红灯前面的时候,曹彦君忍不住骂了一声,拍了一下方向盘,气愤至极。
见到曹彦君有些失态的样子,我忍不住安慰他,说:“开车的那个男人,说不定不是青虚呢?不要着急,我们都没有急,你这样上火能有什么用呢?”曹彦君苍白的脸这才好转一些,冷冷地说便宜这混蛋了。小戚很快就开着他的那辆破夏利赶了上来,说怎么办,要不要兵分两路再去瞧一瞧?
我和杂毛小道都摇头,说算了,反正三天后有一个交易会,到时候也能够碰到他,不急在一时。
曹彦君这时候缓过情绪来,点头,说:“你们的跟踪技术不行,若给发现了,反倒会被动,我们回酒店吧。”
于是我们往回赶,曹彦君打电话,便由我来开车。这时候华灯初上,一路昏影朦胧。
到了宾馆,曹彦君直接奔服务台,问有没有传真机。
我们返回房间,大家集中在一起,没聊两句,就见曹彦君拿着几张资料推开门进来。他递了一张纸给我,说他在派出所的朋友已经查到了李晴的住址,不过他这个“晴”不是晴天的“晴”,而是勤奋的“勤”。我默念了一遍资料上的地址,看到介绍,说哇,一百坪的大三居,这个家伙可真够有钱的啊。曹彦君笑,说青虚在李晴身上投了很多钱,这个并不算什么。
我扬着手中的纸片,说那我们今天是不是可以跑到李晴家去蹲守了?
曹彦君摇头,说他找盯老王记烧鹅的易文和老五去了那个小区,若有消息,他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的。接着他又告诉我们,他还找人查了那温泉山庄的建筑资料和背后的老板,估计明后天就会出结果。说到这里,我便将在那主控中心发现的死婴说出来,问他们谁知道这是什么邪门玩意儿?
众人纷纷摇头,这时候一直像个死母鸡一样的虎皮猫大人突然插话了,它说:“婴灵泉流啊,好多年没有见过了。”
听到这肥母鸡突然开口,小戚、老丁顿时吓了一大跳,眼睛都瞪圆了,虎皮猫大人不屑地看着这两个像乡巴佬一样的男子,撇着嘴说了一声“傻波伊”,然后跟我们解释说,这婴灵泉流,是将那刚刚生下来的早产儿溺死,用符文将其亡灵封镇,放在山泉水源头,让下游的人喝水洗澡,渐渐地就开始损耗阳寿,将人生的气运集中,然后由施术者将这集中在死婴身上的生气灌输到人体里。用处很多,最明显的就是美容养颜,青春不老。所以,这婴灵泉流也叫做“青春不老泉”,早先是邪灵教从藏密一个覆灭的邪教分支手上学过来的,后来因为太过恶毒,性价比又不高,会的人就不多了。
又是邪灵教?
我回想起躺在那温泉池中,确实有一种催人睡眠、飘飘然的感觉,心中有些戚戚然。
曹彦君更是觉得浑身痒痒,顾不得我们,直接跑到了洗手间去冲刷。
青虚这个家伙,几乎每个星期都要到温泉山庄去泡温泉,他若不知道此事,才是真的见鬼了。看来,那个大澡堂子还真的有些不简单呢。虎皮猫大人又接着讲,说:“那山庄地形陡然突出,大人我就看了一眼,感觉里面似乎有布置,十分蹊跷,可惜本大人春困秋乏冬懒觉,懒得动,就没有去仔细看看,不然好好让你们长长见识。”
我们的脸顿时黑了,这个扁毛畜生,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懒。
正说着,床头的电话响了,在旁边听得津津入神的小戚说,又是那种有偿服务电话?没完没了了还?抬起来就挂了。杂毛小道说:“别挂啊,你不需要我还留着有用呢,哈哈。”我们这一伙人顿时黑脸,而虎皮猫大人直接头一扭,骂了一句:“哼,死流氓!”
杂毛小道耸了耸肩膀,说:“得,连我的鸟都嫌弃我了。”
虎皮猫大人大骂,说:“你这个没皮脸的家伙,玩自个儿鸟去,少惹我!”
这时候电话又执着地响了起来,小戚猜不准杂毛小道是不是开玩笑,于是接了,过了一会儿,他脸色奇怪,举起来朝我说:“陆左,是找你的……”
Chapter 10 逆北斗夺煞冲阵
我摸了摸鼻子,说找我的?我可不认识什么流莺小姐。
小戚扬着电话笑,说是酒店前台。
我“哦”了一声,接过来,问什么事?前台小姐那甜美清亮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过来,说:“陆先生,大堂这里有三个人要找您,您看方不方便通一下话?”我说:“是谁,让他说话吧。”电话沉默了一下,然后听到一个故作沉稳的声音传过来:“陆先生,我是郭天宁,您叫我过来找您的……”
郭天宁?听到这声音,一张国字脸、一身正气的男子形象,浮现在我眼前。
我想起来了,就是下午找我麻烦,反而被我下蛊毒的国字脸,八手神偷的弟子,猴三儿的师兄。我本以为他会一开始惊讶,后来便只当我是骗他的,想让他今天晚上子时吃一点苦头,明天再处理这件事情。没承想他竟然如此识时务,并没有作半点犹豫,直接就找上门来了。
我本来还没有想好如何处置这一伙人,但是既然是我找过来的,那么我自然是要负责处理。于是跟左右的人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乘电梯下楼。
来到大堂,才发现来的就只有三个,除了叫做郭天宁的国字脸外,还有那个中年妇女和满脸倔强的半大小子二蛋。这酒店并不是什么豪华酒店,大堂里也没有咖啡厅之类的,狭小得很,我只有领着三人,乘电梯返回了我的房间。
进了屋,落座之后,我笑着问国字脸,说:“你倒是真的来了,怎么不熬一天再过来呢?”
他苦着脸,说:“你别当我是傻子,我师父以前就在湘西遇见过你们这种养蛊人,差一点把命都送了,从此返回东三省,再也没有来过南方。他后来时常教导我们,跟人拼斗,讲究的是一个快、狠、准。但是碰到蛊师的话,要么扭头便跑、头也不要回;要么束手就擒,手也不许还。不然就只有像他以前的一个伙伴一般,浑身都是烂虫子,死相难看得很。”
我说:“八手神偷他老人家倒是见多识广,不知道他遇到的是哪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