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样,那位琼州知府也不用,在得到朝廷旨意之后,立刻上表去折。以年迈之名,乞求归田养老。怕的不就是,被这位王爷秋后算帐吗?
可琼州知府能以年迈为由辞官,他做为一方县令,却正值大好年华。又如何能乞老归田呢?何况,十年寒窗换来的县令之位,又岂是什么人都能放弃的呢?
都说环境能够改变一个人,这些年碌碌无为的从官生涯,也将许县令的书生胆气给磨掉。面对赵孝锡的质问,也只能叩头道:“下官有罪!愿听从王爷发落!”
对于这位许县令的识趣,赵孝锡也没多说什么,很快道:“汀迈兵曹何在?”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铠甲的官员,立刻浑身一振上前道:“下官陈明义,参见王爷!”
听着这位兵曹官的禀报,赵孝锡冷笑道:“陈兵曹,敢问你是何方人士,跟许县令又是何关系?对于陈县尉今日所犯之罪,你有什么看法吗?”
赵孝锡猜的没错,这位兵曹也是陈家之人。虽说不是什么嫡系,却也是陈老太爷扶持起来的陈家官员。尽管不是什么大官,却也掌控汀迈的城防军权。
对于赵孝锡的询问,这位兵曹官也显得有些冒冷汗。吭哧半天才道:“回,回王爷,下官乃本地陈家人,按辈份当称县太爷为侄婿。对于县尉冲撞王爷,按朝廷法纪办事即可。”
他的话一出,赵孝锡突然笑道:“好,看来陈兵曹也是知朝廷法度之人。那么本王,现在让你派兵抓捕陈氏族人到衙问案,你是否敢做呢?”
这话一出,这位兵曹立刻跪下道:“请王爷恕罪,今日之事,乃陈县尉一人所为。还请王爷看在陈家行善乡民的份上,宽恕陈家人的无枉之罪啊!”
他的回答,让赵孝锡也明白,整个县府的官员,只怕都跟陈家有关系。鉴于这种情况,赵孝锡起身道:“陈家有没有罪,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本王说了算,而是汀迈百姓说了算。
放心,本王不是好杀之人,如果陈家真的有善举,本王非但不治其罪过,还将大力表彰陈家的善举。可今日之事,陈家难逃纵容之嫌,按律兵曹大人也将回避此事。
现在本王亲临,想接管县府的兵曹之事。陈兵曹觉得,本王此举是否有失朝廷律法呢?还有诸位官员,你们就没什么想跟本王说的吗?”
看着流露出一丝煞气的赵孝锡,这些都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县府官吏,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呼拉一片跪倒,都称着‘下官有罪’以乞求活命。
面对这样一位朝廷赐封的王爷,除非真的敢行谋反之举。不然,他们能做的,就是希望这位王爷能开恩,放他们一条生路。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见这些官员,都有些烂泥扶不上墙,赵孝锡也清楚。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整个汀迈县衙,都烂到了骨子里,根本就无药可救,必须全面清洗方可整治。
做在县令的位子上,赵孝锡抽笔迅速的写了几封命令,盖上琼州王的官印。起身道:“赵五听令!”
等到那位侍卫站到前面,赵孝锡又道:“着本王将令,即刻接管汀迈城防营。在兵曹未洗清嫌疑前,暂由你接管城中兵曹之时,敢不遵从者,不用请示,斩!”
赵五上前拱手道:“手下接令!”
拿着赵孝锡签发的将令,赵五很快带着两名侍卫,一同前往城中的军营。接管这里的军务大事,虽说只有三人,可他们都是百战之士,应该能震住场面。
何况,根据他们的推断,负责去叫援兵的侍卫。这个时候,应该跟王爷卫队,在赶往汀迈的途中。只要他们一到,相信陈家就算想做乱,也要考虑一下被诛全族的下场。
接下来赵孝锡,又发布了几道命令,将许县令收押进监牢听候处理不说。县城的府库,也被手下的侍卫给接管。至于人手,那些跟着陈县尉的兵丁,暂时也能应应急。
同时赵孝锡还下令,关闭汀迈城门,任何没有得到允许者,敢私闯出城一律按谋逆论处。除此之外,迅速张贴安民告示,通知全城百姓,晚上实施宵禁。
这一系列雷厉风行的举动,让这些官员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可面对这样一位王爷,他们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暂时忍着。除非他们真的愿意,摊上谋反的罪名,可那要诛九族的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