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东怒吼,轮动朴刀,狂啸一声:“将士们,生死血战就在今日!杀——”
“杀——”
陈德东身后,密密麻麻的军士怒吼,向着城门洞汇聚了过来。
“轰——”
方天画戟横扫六合,镇压八荒,满天的人体组织碎片从城门洞里边爆碎出来。
吕布纵马狂踏,方天画戟的月牙挑来,将陈德东挑死在空中,爆喝道:“与孤一战?你还不够资格?”
“轰!”
继而方天画戟随手一抖,将已经断气的陈德东向着城墙墙壁上甩出去,“嘭”的一声,就变成了一团肉泥!
“孙策狗贼,纳命来!”吕布双手擎举方天画戟,赤兔马嘶鸣一声,顺着城楼楼梯上冲了上去,一路上撞飞的士兵,何止上百?
“将士们!报玄德公知遇之恩的时候到了!”孙策手提凤凰枪,咆哮一声,领着身边的亲兵,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声,迎上了吕布!
“嗡——”
方天画戟力劈下来,砸的凤凰枪弯曲变形,在随后一挑,顿时把孙策前胸挑开,内脏全部都露了出来。
“死!”
吕布似乎还觉得不过瘾一般,轮动方天画戟,硬生生将孙策腰斩,这才解恨!
“天下英雄如草狗!谁人敌我吕奉先!”吕布举着方天画戟的在城楼上狂奔起来,盏茶时间,方天画戟杀了百十人,都是死忠于孙策之人,哪怕此刻孙策已然战死,却也死战不投降。
当时是,吕布军中武将领着兵马冲上城楼,肥陵城以破,主将已死,大势已去。
吕布左右一看,大喝道:“降者不杀!跪地请降者不杀!”
“我等愿降!”城楼上下,内城城郭上下,黑压压跪了一片。
吕布横握方天画戟,那种战场上久违的热血,在他的身体里边燃烧,烧得他扬天长啸!
“大王威武!”
“大王威武!”
城内城外,晋军将士嘶声怒吼起来,一战砸城门,天下间也只有李存孝一人做到而已,眼下又多出来了一个——吕布吕奉先。
“整编人马,询问粮草去向!”吕布骑着赤兔马,下了城门,指挥军中武将开始收编降卒。
半个时辰过去,战报陈列给了吕布,收编了孙策的降兵一万三千余人,自己攻城的时候,战死了两百人,受伤上千人。
吕布估算着,自己手底下的军队现在已经接近六万,击败刘备,只是时间问题。唯一叫人郁闷的,就是粮草被孙策给提前转移走了,不过军中粮草尚且足够自己半月之用,也还可以撑到打下寿春。
“打乱编制,好生犒赏士卒,明日里为我击破刘备军!”
“遵命!”武将连忙拱手,退了下去。
话分两头说,孙策还在活着的时候,便发动兵力,把粮草全部都运往寿春。
刘备得知消息以后,站在寿春城楼上叹息流泪:“孙伯符自从跟随我以来,大小恶战数十场,未曾后退,屡屡伤口皆在胸前,不曾想今日却阴阳相隔了。”
贾诩劝慰道:“自古以来,瓦罐不离井边破,大将难免阵前亡,还请主公节哀,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挡吕布的反扑,保住我军上下周全。”
刘备听到这话,点头道:“正是如此,且不知先生有何计谋?”
贾诩沉吟道:“出兵拿下肥陵,本身就没有任何问题,会被吕布差距到,只能是天不助我,不过眼下吕布大军粮草都在我军这里,我军眼下有两条路可走。”
“哦?文和先生不妨说来。”刘备来了兴趣,一脸请教的姿态,丝毫不在意自己睫毛上挂着的泪珠。
贾诩道:“第一条路,主公引军东归,依旧依附汉王,吕布必定不敢贸然东进。”
刘备听罢,脸上已然露出不悦之色来,“我与汉王虽然是宗族亲戚,但天下诸侯崛起,大丈夫岂能依附他人,不图谋进取之心?”
贾诩微微一笑,接着道:“得知主公有争霸之心,某这才放心,将自己全身托付给主公,寿春乃是郡城,城墙高大,护城河中的水来自于长江中,吕布想要攻占寿春,只有两种办法。
一者是,领军强攻寿春,只是寿春城池非是一日可以打下来,二者是,领水军从江水之上,攻打寿春,可现在的问题在于,长江水正在汛期,吕布就算是有通天之能,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走江水来攻击寿春,那边只有走正门,强攻寿春。
主公需要做的,便是加固寿春城墙,为防止吕布此人倚仗个人勇武砸开城门,还请主公事先就把城门洞以石料填起来,同时在城门上头的城门地砖上开一个拳头大小的孔,若是吕布真的来砸城门,那就从这空洞之中打下火油,趁着吕布无防备的时候,足可以烧死吕布!”
当初岳飞看到李存孝砸城门的时候,也想过这样的办法,而且还为此全说过李存孝,要多加防备。
时而李存孝命人给自己打造了一个巨型重盾,等待他去砸城门的时候,那重盾罩在头顶上,完全可以将它和火焰驹盖住。
至于吕布有没有想到这一点,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