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婴在刘交后一天达到曲阜城几个老兄弟见面,你看我,我看你,还真是狼狈的不像样子。
“哎,实乃是命数也!”萧何叹息道:“我们现在还是从赵国借到,直接北上去找汉王,汉王现在都还不知道这边的事情呢。”
典韦性格火爆,听到萧何这话,就大声怒斥道:“你为汉庭丞相,却不思上报君王恩情,眼下王后被生擒,王子(刘盈)不知所踪,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萧何闻言怒道:“尔等匹夫尔,只是知道冲锋陷阵,哪里会明白什么叫做国家大计?休要多言,在逞口舌之快,本官即可就将你帅印收走!”
典韦闻得此言,双目赤红着,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牙齿却要得咯吱咯吱发响,就差点没有从自己的座位上跳将起来,将这个不顾君恩的狗官在自己面前了。
陈平一看这架势,心中猛然想到了古代赵国将相不和的事情,当下就端起来自己面前的酒樽,分别冲着萧何和典韦两人拱手说道:“萧丞相和典将军都是我汉庭的肱骨之臣,切莫为了一时之气将国家大义丢在一边不闻不问。”
看到有人站出来和解,典韦也连忙端起酒樽来,勉强一笑:“岂敢!只是某现在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调动大军抢回沛城,也并不是说我们现在人手不够,抢不回来啊。”
陈平这才微笑着看向了萧何,含笑道:“丞相,还是你来说吧。”
萧何微微饮了一口酒水,之前和典韦之间稍微有一些不愉快,也就此抛诸脑后。
“将军以为,秦人是怎么从天而降,把我们沛城攻打下来的?”
这话简直就说到了点子上来了,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典韦重重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打的嘴角都溢出鲜血来,他起身单膝跪下,想着萧何请罪道:“某实在是一个莽夫,只能披坚执锐,冲锋陷阵,无法想到这么深层次的东西,还请大人不要见怪,某现在就下令全军出发,讲曲阜城中所有的粮草全部都征调走!”
毕竟大家都不是傻子,正常一点的人,经过别人的点播,总可以明白这是周瑜和秦国勾结在一起,现在汉王刘邦哪里,已经是极度危险了。
汉王刘邦现在就是被蒙在鼓里,说好听点,那就是周瑜这个小人实在是太奸诈,则会才蒙蔽上听,说难听点,刘邦现在是被周瑜卖了,还在给周瑜数钱呢。
换言之,刘邦现在的处境是非常危险的,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会丧命,汉庭这一班人谋划多年,方才有了今天的这种局面,要是就因为一个周瑜而破败,众人岂会答应?
莫说这都是一群智力超凡的人就算是一群匹夫,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典韦说完这番话,转身就要离开宴会,却不曾想到萧何急忙开口说道:“将军且慢!”
典韦停下,转身拱手说道:“且不知大人还有何吩咐?”
萧何沉吟片刻,而后看向了陈平道:“眼下我们是在为汉王保存收复汉地的实力,同样也是为了能北上回到汉王身边,在揭露了周瑜丑恶的嘴脸以后,汉王依旧有雄厚的实力征战周瑜,但是自古以来,黔首都是最现实的,不如我们在离开之前,给曲阜的黔首一些好处,这样的话,等到汉王领兵打回来以后,他们必定会第一个相应汉王。”
“那依照大人所言,该如何才是?”陈平问道。
一边上的众多武将,也忍不住把目光落在了萧何身上。
萧何说道:“自古以来,民以食为天,我们若是可以留下一些粮食给曲阜城的百姓,等到汉王打回来的时刻,这里的百姓必定会云集响应,况且,我们接下来走的是赵国境内,赵国现在多面都在面临秦国大军压境,想来粮草等物资一定是非常紧缺的。
常言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等现在称之为丧家之犬也不为过,要是带着充足的粮草从正在处于战乱时期的赵国通过,赵国人难免不会动什么心思。”
“可是……要是把这些粮草都分给了曲阜城中的百姓,我等军中岂不要又要缺粮少食了?”宴会上的一个武将忽然开口说道。
萧何等人循着声音看去,只看到一个颇有些气质的武将,浓眉大眼,一脸沉思状。
“此乃是我军中部将,换做窦宪,平日里练兵有方,倒是一个不可多的人才,今日言语之间若有不符,还请大人不要见怪!”典韦连忙拱手说道。
能叫一军主将这么开口说情,可见这人确实是有些本事,颇为得到上官的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