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孔鲋点点头,强行打起精神来,走上前去,向着汉军武将拱手道:“有劳将军前头带路!”
“啪——”
孔鲋这话刚刚落下,那武将的鞭子就抽打了下来,孔鲋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怎么能避开?
顿时脸上就出现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放肆!”
孔树箭步上前,一拳就将那骑在马背上的武将连人带马都震飞出去。
这个年代的儒生可不是后市那种酸腐,只知道之乎者也。
孔树作为孔家当代的三爷,年级较小一些,体能还保持在巅峰状态,战斗力很强,儒家六艺中一门技艺叫做“射”,可以看作是后事的体育锻炼,所以儒家这些传人自然是有武艺在身的。
那武将被摔了一个狗吃屎,咋咋呼呼的站了起来,大声喝道:“给我拿下!”
“我看谁敢动我小叔!”一个青年人手提长剑冲了出来,一身白色的儒生服饰,此人正是孔腾之子孔忠是也。
众多武士围了上来,但是看到孔家一老一小威猛的有些吓人,一时间还真是不敢乱来。
孔鲋颔首道:“不得无礼,朝廷有法度,我孔家一门上下并没有触犯什么律法,相信等到丞相大人查清楚了以后,自然会将我们放出来。”
这时候,一个武将骑着马从远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大队人马,正是刘交。
刘交是把军中的事情处理好了,就过来拜访孔家的,可是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到这里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住手!”
刘交远远地喊道。
众军将士一看是刘交到了,边纷纷退到了一边上,让出来了一条道路。
刘交走进了,那被孔树击退的武将连忙走了上来,把这边的情况说了一下。
刘交一听,顿时皱眉说道:“这怎么可能?”
武将连忙伸手从内甲里边,把萧何的领书拿了出来给刘交过目,刘交看完了以后,眉头皱得更深。
“诸位夫子,学生刘交有礼了!”
刘交走上前去有,顿首拜道。
孔鲋等人自然是识得刘交的,当下便纷纷见礼。
“这必定是有什么误会,诸位夫子在这里等候片刻,学生这就去求见丞相大人。”刘交拱手说道。
孔鲋却摇头道:“眼下军国大事要紧,我等去一去这牢狱之中,又有何妨?”
“夫子乃是圣人之后,岂能如此?”刘交惊慌的说道,他乃是儒家门人,对于孔子后人是非常尊重的。
孔鲋拱手笑道:“先祖有阳虎之祸,而后天下人称赞,某等今日有牢狱之祸,岂非是重走先祖之路?”
刘交看到孔鲋这么说,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有冲着孔鲋等人作揖行礼:“夫子且去,学生这就去求见丞相!”
“有劳将军走上一遭!”孔鲋微微还礼。
刘交转头瞪了一眼那武将,恶声道:“不得无礼!”
武将只好允诺,不敢对孔氏一家人无理,但是丞相的命令却还是要执行的,当下便招呼左右的武夫,把孔鲋等人围起来,身上的佩剑取走,想着牢狱而去。
刘交这边快马求见萧何,萧何斟酌片刻,就把孔鲋来找自己说刺秦的事情说了出来。
刘交一听面色大变,有些责怪的问道:“孔鲋夫子现在已经年过半百,如何还能放下身段,做这件事情?且夫秦王素来残暴,无论成与不成,孔氏一门起飞都要灭族了?”
萧何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情是我考虑不周全,你就去牢狱之中,把孔家嫡系的小儿带走几个,我等大事若是成了,定要为孔鲋公建立祠堂,教后世人来参拜,香火不断。”
刘交闻言照做,暗中找来自己的亲信去做这件事情。
第二天,萧何、陈平等大军越过国境,想着赵国而去,当天下午,常遇春领着大军赶到了曲阜。
曲阜城中的官吏自然没有跟着萧何等人离开,听闻秦国这边的武将到了,那官员就领着曲阜城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部都跪在城门外边,迎接常遇春入城。
常遇春当头第一句话,就问道:“汉军何在!那萧何匹夫何在?”
曲阜城主连忙拱手说道:“汉军今日清晨就已经离开了。”
“我家陛下素来重视人才,且不知孔丘后人可在曲阜城中?”
这是扶苏特意交代的,对于孔鲋扶苏自然不太清楚,他只知道孔腾在汉朝建立以后,刘邦游行天下,路过曲阜的时候,给孔腾加封了一个奉祀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