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闻言,面色微微一变:“太白,莫要乱说话!”两人这一路走来,都是古代的文艺青年,一个喜欢唱戏,一个喜欢写诗,倒是成为了知己。
李白自信一笑,冲着薛仁贵拱手道:“将军请听我一言!”
“你说来听听!”薛仁贵颔首道。
“这邓羌军进入城中,无非就是因为后路被我军截断了,就这么耗下去,邓羌军只怕会来一个玉石俱焚,不如我军这样做,答应给邓羌军一个退路,一个时辰之内,我军不追击,尔邓羌军把广陵城还给我军……”
这话说的就有点通敌卖国的嫌疑了,不过想想也是秦军已经失去了青泥林,要是现在再失去广陵城的话,只怕朝廷那边那一班文官问责,薛仁贵也有点吃不消。
“只怕邓羌不同意!”薛仁贵迟疑道。
李白微微一笑:“我素问邓羌与张蚝两人是好友,将军可以教我去和邓羌和谈,就说张蚝已经领军逃走,这样的话我军又给邓羌一个时辰的时间逃走,邓羌权衡利弊之下,定然会答应。”
“此去凶险异常,你怕是有断头之祸!”薛仁贵嘘嘘道。
李白却很自信:“将军放心,太白比任何人都爱惜自己的性命,我料想那邓羌是一个聪明人,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边犯糊涂的,只是进入城中和邓羌商议,还请将军给我自主权利。”
薛仁贵道:“正面战场上头斩杀邓羌及其麾下士兵,易如反掌,就是现在饶他一命又如何?广陵城中有我朝囤积了数年之久的军械,足可以支撑大军征伐多年使用,若是有损失,仁贵人头都不保,太白且去,若是成功的话,本将自当在皇帝面前为你请功!”
“多谢将军!”李白微微一笑,命人取来一杆大旗,自己把身上的配件取下,只身一人骑着马,来到了城楼底下。
刚刚靠近这一箭之地的地方,城楼上就有武将射箭下来,箭矢稳稳的插在地上,李白勒住战马,一抬头就听到城楼上的武夫大声喝道:“来者何人,止步!”
李白便高声道:“本将乃是大秦皇帝陛下亲自敕封的太白将军李白是也,城楼上的人通报一声,本将要和邓羌将军会面!”
李白的话刚刚落下,城楼上就有一个武将从城墙垛子里边探出脑袋,高声道:“本将就是邓羌,你有何话说?”
“哈哈……”李白大笑三声:“我本以为邓羌将军乃是有勇气的壮士,不曾想今日我只身一人前来,将军竟然也不敢与我会面吗?”
邓羌微微思索了一下,叫人从城楼上找来绳索,吊着一个箩筐,往城楼上放了下去,李白翻身下了马,用力的拍了拍马儿的脑袋:
“马儿啊马儿,你主人我这一次进去,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未知数,这天地之大,你就自由去吧!”说完这话,李白就把马辔头摘了下来,推了一把这白马,不曾想到白马也有灵性,走了回来用脑袋蹭了蹭李白。
李白笑了笑,转身做到了箩筐里边,城楼上的人用力一拉,李白就徐徐升上城楼去了。到了城楼上,李白刚刚翻身下了箩筐,顿时就有密集的战矛指着自己,李白浑然不变色,只是笑道:“这就是蔡国将军的待客之道?”
邓羌闻言,神色不变:“你我两国正在交战,不得不防备,搜身!”
李白也不反抗,任由邓羌身边的士兵来搜身,搜身的士兵回头看着邓羌点点头,表示李白身上没有藏着兵刃暗器,邓羌这边一挥手,这些指着李白的战矛方才收了回去。
这时候,李白才注意到,自己铁甲底下的内衣,全部都被冷汗浸湿透了。
“说吧,你来找本将有何事?”邓羌面无表情的看着李白。
李白道:“我虽然是秦国将军,但是也站在一个中立的角度上问将军一句话,但是在问话之前,我希望将军无论是要杀我,还是要刮我,都请将军允许我把话说完。”
“好!本将准你。”邓羌点头,又掉搞不明白这个生的白白嫩嫩的秦军武将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劝降?
“将军麾下有两万人,那依照将军看,能否取胜?”
邓羌道:“蔡国上下,都是铁血男儿,定会死战不退!”
这意思很明显了,邓羌知道自己被合围起来,只有死路一条,而且也表明了自己的心态,死战不降!
“将军勇气可嘉,你可知为何前将军会领军出现在广陵城下?”李白道。
“不知!”邓羌嘴上说不知,但是心中却已经有了一些猜测,最糟糕的一个消息,或许就是张蚝已经战死了,不软的话依照张蚝的性格,他说自己会将薛仁贵引开,那就一定会把薛仁贵引开,给自己足够的时间来攻取广陵战区的广大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