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是,他对黄珍说:“特别是感谢你对我的照顾,也特别感谢你对我的信任,交给我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大家都不知道易望在说什么,但是黄珍知道。她说:“以后我们都不能照顾你了,你只属于吉祥一个人照顾的对象了。我也没有给你什么任务,是你自己愿意去做的,不关我的事。”
这时,罗慧大概听出了他们两人说的意思,她脸上绯红,红得发烫,很不好意思。
易望看见罗慧的表情,知道罗慧也明白他和黄珍说的是什么了,于是就不再好继续说下去。
黄珍也不想继续就这个事情往下说,她马上说:“易总,你走了,要是我们混不下去了,还得你多多关照哈,到时我们还得来找你,你不要嫌弃我们哈。”
“不会、不会的,只要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会尽力的。”只要有人夸奖易望,给他上点粉汤,他就会很高兴的,心里美滋滋的,一点也不会谦虚的。
不过,易望在席间没有忘记多次请求大家继续支持黄珍的工作,他说今后支持黄珍的工作就是在支持他的工作,请大家一定要像过去一样把自己的本职工作搞好。
酒足饭饱,大家又去卡拉ok包房唱了几个小时的歌,他们才各自散去。
当天晚上,易望收拾好行李,打算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开,他不希望走得太晚,也不想在大家都知道的情况下当面离开。
眼看就要离开这里了,易望到金龙酒店是去做总经理,而且工资也比这里高出不少,吉祥也在金龙酒店,今后他们两口子就都可以在一起了,按说他应该高兴才是。
但是,易望心中好心却高兴不起来,反而是有一种失落感,孤独感,感觉很凄凉。
或许,这里有他一起工作了这么长时间的工友,他舍不得离开她们;或许这是他广东打工生涯的起源之地,对这个酒店有着深厚的感情;或许这里还有他牵挂的人......
总之,他不是很高兴,也高兴不起来。
最让易望失落的是,他向何生结算工资离开的时候,何生对他的态度和眼神就像非常陌生一样,不再像过去那样亲切和热情,就像是两个陌生人相见。
就在易望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他听见敲门声。
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他想应该不会是刚才一起吃饭、唱歌的工友吧?那会是谁呢?不管是谁,先开门看看再说。
易望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门边打开门,结果她发现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黄珍。
黄珍没等易望招呼她进屋,她已经自己推门进来了。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过来干什么?”易望问她。
“这么晚了就不能来吗?你是不欢迎我来吗?”黄珍反问。
“这倒不是,我是说明天你还要上班,应该早点休息。”易望对她说。
“你就不想我单独跟你告别吗?”黄珍说。
“有这个必要吗?我们距离这么近,以后随时都可以联系的,又不是以后不见面了啊。”易望说。
“以后就是各为其主了,毕竟两个酒店是同行业,还是有竞争的。你走了,以为何生以后会欢迎你经常回来吗?他还担心你把老顾客带走呢?”黄珍说。
“这怎么会呢?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这里的生意带走啊?我想都没有想过啊。”易望说。
“你没有想过不代表老板不担心,每一个酒店的老板都担心自己的管理人员将他手下的团队和常客带走,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知道吗?”黄珍告诉易望。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何生的态度转变这么快。不过,易望没有告诉黄珍。
“哦,我还真没有想到这些呢。”易望说。
“再说,你过去之后,那里一定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做,你也没有时间过来。我们也不是很方便过来看你的,所以我还想和你呆一会儿。”黄珍说。
易望其实觉得很简单的事情,以后完全可以互相走动,多交流的,互相看望关心的,但是黄珍却不这么认为。
于是,他们坐在易望的床上,又开始了闲聊,黄珍显得有点舍不得易望离开。
深夜了,易望非常疲惫了,想睡了,但是黄珍就是不提出离开的话,易望也不知道是应该让她赶快上去睡觉,还是让他就在这里跟自己一起睡觉。
此时,黄珍将头往易望身上靠了过来,她将头靠在易望的肩膀上,十分享受的样子对易望说:“借个肩膀靠靠”。
易望没有拒绝黄珍的依靠,而是直接将黄珍抱着,让她静静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