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易望和这个当事人交谈的时候,她的那个村干部亲戚飞军来了,而且还带来了徐蓉亲笔书写的收条和当时看着他数钱给徐蓉的另外两个亲戚。
在谈判现场易望和这几个人都见过面,虽然易望不认识他们,但是他们认识易望。
因此,他们一到便赶紧给易望打招呼,担心易望怀疑没有给律师费。
这个飞军说:“易律师,都是我不好。当时为了早点给你律师费,就让徐蓉她们转交给你,没想到她们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了。”说完,他拿出了徐蓉写的收条。
易望接过收条一看,确实是徐蓉的笔迹,确实她们已经完全支付了自己应该提取的律师费,只是她们支付给徐蓉的2000元条子上没有写。
跟着飞军一起来的这两个亲戚说:“易律师,除了这上面的钱,我们另外还给了她们2000元,只不过这给钱是让她们转交的,我们让她出了收条,那2000元因为我们都是亲戚,也就没有让她出条子,我们直接记账就是了。你看吧,这个帐是我记的,就在这里。”说完,他又递了一个记账的本子给易望看。
这样看来,她们确实是足额的支付了律师提成费用的,确实是被徐蓉克扣了,欺骗了。
但是,易望知道自己想要回这个钱,估计不是那么容易。第一是,这个案子当初代理的时候代理手续不完备,对自己不利。
第二,既然当事人已经把钱付了,就不能再要求当事人付钱了,只能找徐蓉要钱。
如果易望向徐蓉要钱,同样没有把握。或许,还会把自己圈住,使自己到时候不好说话。
所以,易望才告诉当事人说自己当初说的就只收3000元,没有说提成的事情。
这样一来,当事人就会觉得这个钱她们出得冤枉,被徐蓉和阿超骗了,让他们亲戚之间自己去处理或许更好。
因此,易望看完这个收条和记账本子说:“我不是不相信你们,只是你们不知道,这个钱本来我就没有打算要。当初我只是要求收3000元,预收1000元,结案后再收2000元,没有说提成的事情。”
“啊,这不是徐蓉和阿超在骗我们吗?亲戚她们都要欺骗,看来她们是无药可救了。”飞军说。
“是啊,我就是担心这里面有误会,到时你们会认为我不人性,收费这么高。你们回忆一下,是不是当天晚上我没有跟你们任何人谈过怎么收费,你们这是被徐蓉她们骗了。”易望说。
“就是啊,易律师来了就问我们情况,根本没有谈怎么收费啊,这一切都是徐蓉她们在安排的。不行,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我们去找她们把钱退回来。”当事人及其她这边的亲戚都说。
“我先给徐蓉的父亲打个电话,问问情况。”飞军说。
“好,你先问问,当时徐蓉收钱和写收条他都在场的,而且他比较公道,看他怎么说。”另一个说。
于是,飞军当着大家的面就给徐蓉的父亲去了电话。“喂,姨父吗?我是飞军啊,我有个事情想问问你行吗?”飞军在电话里说到。
“哦,飞军啊?有什么事情吗?你说吧。”电话是免提,对方说话大家都可以清楚的听到。
“姨父啊,是这样的。那天我们把律师费全部给了徐蓉你知道吗?”飞军问。
“知道啊,我就在那里啊?”电话那头说。
“当时徐蓉还写了收条,你记得不?”飞军又问。
“是的,我记得,你们另外还给了她们2000元,我还叫你们不要给是不是啊?你们不信,非得给她们。都是亲戚,大家帮帮忙,还要什么辛苦费啊?”电话里说。
“姨父啊,你知道徐蓉把收到的钱转交给易律师没有啊?她们告诉过你没有啊?”飞军问。
“给了啊,徐蓉告诉我了的,听说她们送到律师家里去的,那天下午律师的老婆还陪他们去买了很多结婚的用品呢,她们不是在准备婚礼了吗?”老人又说。
“唉,姨父啊,你是不知道啊,其实……”飞军想告诉他事情,但是被易望打断了。
易望说:“电话里,你就不要让他担心了。”
于是,飞军又说:“哦,其实我也就是问问,担心她们忘记了,耽误了时间。给了就好,给了就好,那就这样了,改天我们再来看望你哈。”说完,飞军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飞军不解的问易望:“易律师,你怎么不让我告诉他呢?”
“唉,这些事情是徐蓉干出来的,你们直接去找徐蓉和阿超就是了,何必惊动老人呢?你们不是说老人对你们很好吗?何必伤害他呢?你们说是不是这样的?”易望说。
“嗨,易律师说得是,我们不该去让姨父伤心,直接问徐蓉得了,看她们怎么说。”当事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