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凭一剑,亦想阻老夫!?”
青面老者看得那裹挟着凌冽剑意,挥劈而来的虚剑,冷哼一语后。
他无半点畏惧之态,玄力暴涌间,玄拳紧握,直接便是对着那彼河剑虚剑,轰拳而去。
嘭!
然而,出乎了老者的预料,这一次,他那玄拳并未轰破那虚剑之影,反倒是被那虚剑之影以崔古拉朽之态,劈碎了他玄拳之上的玄幕。
轰得他整个人都是倒射而出,狼狈在于地上翻滚了数下后,才彻底停落下来。
“这...”
那围攻着言鸢,不让她带着叶蓿凝逃离的众人,看得老者被轰得滚落,且玄拳鲜血淋漓的模样,亦是微微心惊:“他竟然在与易丈青的硬憾中,占了上风!?”
似是未料到竟会惨败至此,易丈青看着那血肉炸裂的手,羞愤的面色涨红,青筋暴起:“小杂碎,老夫要宰了你!”
说着,他无半点犹疑,周身玄力滕涛,便是再度对着叶凉袭杀而去。
眼看得易丈青再度对着叶凉袭杀而去,那围攻言鸢的人群之中,亦是分出数道身影,似去帮助易丈青一般。
对着叶凉轰袭而去。
毕竟,他们此行的主要目的,还是对付叶凉,至于言鸢二人,那仅是可有可无的附带。
所以眼下,反应而过的他们,看得易丈青受创,自然是将重心重新放于了对付叶凉之上,以防出现大的变数。
“呵...想来,就尽管来!”
叶凉看得那于自己群起而攻之的易丈青众人,白皙的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后。
他瞥了眼那压力骤减的言鸢,传音道:“言鸢,快趁此与我姐,走!”
说着,他手中彼河剑一震,玄力激荡,长袍猎猎作响,对着那攻掠而来的易丈青等人,震声激语道:“今天纵陨...”
“我叶凉亦要将你们这等居心叵测的阴险小人,斩杀殆尽!”
显然,他是故意牺牲自己,更好的吸引易丈青等人的注意力,好让言鸢二人趁乱逃离。
果然,在他这激语下,那易丈青等人更是杀心涌起,对着他无半点犹疑的袭杀而去,似要将这口中大话的小子,斩落于地。
唰唰...嘭嘭...
下一刻,群涌而至,那手持彼河剑的叶凉亦是与众人直接厮杀而去。
霎时间,剑光纷飞、剑气纵横,玄力腾涌而击,血战而起。
“啧啧,不愧是彼河剑。”
张澜涛看得那叶凉凭一剑,硬生生的与那么多的死府强者血战,而不败,亦是直接看出端倪,道:“竟然能够发挥出此等威力,当真是不凡。”
旋即,他拿起酒杯仰头饮了一口,边目光贪婪的看向彼河剑,边对着身旁站立的古铜色肌肤,面貌朴实的男子道:“封镰,将这小子宰了,把剑给本将取来!”
“是,将军!”
封镰踏前一步,周身浩荡的玄力直冲九霄,霸烈的踏前一步,喝语道:“都给本将让开!”
在他这喝语下,那与叶凉厮杀的胶着易丈青等人,亦纷纷心头一震,让出了那人群之中,浑身鲜血沾染,衣衫破碎,微显狼狈的叶凉。
看得这一幕,封镰双拳一握,横肉紧绷而起,震喝道:“小子,别怪我没和你说,本将名叫封镰,是为玄君初期的强者。”
“记住了,省得你到了黄泉,你答不出是谁所说,成为死不瞑目的枉死鬼!”
话落,他再无犹疑,肌肉暴涨,脚步猛然跺地,对着那叶凉便是霸烈无匹的轰拳而去。
那张澜沧身旁的睿智男子看着此景,亦是举目淡然吐语道:“封镰这性子,倒是依旧直爽,定要让自报个姓名,好让对方死个明白。”
“殊不知,此举,倒是让人有所准备了。”
“无碍。”
张澜沧得意的品着那血酒,观赏道:“反正,纵使叶凉知晓,他也翻不出什么浪来,便随其去吧。”
与此同时,那叶凉看得那裹挟着恐怖威压,轰拳而来的封镰,那染血而喘着粗气的面颊,亦是神色凝重。
他那握着彼河剑的手捏的青白,面色难看:该死的,彼河剑动用过多,玄力不支了。
如此情况,又如何抵挡的下那玄君的一击。
想及此,他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将彼河剑重归背脊,好似放弃抵抗一般。
易丈青等人见叶凉此举,亦是一个个心中讥讽:“小子,终是知晓不敌,要放弃抵抗,安心受死了么?”
呼...
当得众人皆是认为叶凉欲认命之时,其重重的吐了口浊气,心念微动:“九敖...”
助我!
伴随着此语的落入心中,他那黑眸渐渐变得凌冽,一股黑色的纹路,似在此时渐渐的浮现而出。
吼!
紧接着,一股幽幽的黑煞之力,亦是裹挟着无双龙吟,在其体内深处的封印之内,侵透而出,于其躯体之内,波荡而开,传荡他那四肢百骸之中。
感受至此,叶凉玄拳紧握而起,带着一股玄妙的厚重玄力,似如蝼蚁憾树般,‘不自量力’的对着那封镰硬憾而去。
他那眼眸凌厉,凶煞心语:妖龙加身,天下玄君,我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