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这些人的相继离世,只是巧合,现在他终是明白,一切不是巧合,而是祁皇在从中作梗。
而目的,就是为了削减他们的实力,得以彻底掌控皇朝,甚至为此,不惜残杀他们这些老友,以将可控之人,捧上王侯之位。
来保住名声,巩固皇权。
似是看出了叶烈的悲凉,那莫胤啟趁机对其说道:“叶烈叔父,其实我父皇当时是不忍心要对北凉动手的,是四弟和南云王眼红你等势力过快。”
“这才导致的此果。”
说着,他打起了感情牌道:“所以,我父皇还是挺在乎与你的旧情的。”
呵...旧情?
叶凉白皙面颊浮现一抹不屑:“倘若他真的顾及旧情,他便不会放任南云王和你那四弟,谋害我父,图谋我北凉王了!”
“所以...”
他缓缓拿下那条丝绢,眼眸凌冽似透穿莫胤啟的心神,沉语道:“他在乎的,根本是他的皇权,他的颜面!”
那语调不重,却深深的激荡于众人的心间,激的那众人心湖波澜荡起,久久难息。
“对...对,我父皇是太自私,太在乎颜面,在乎皇权了...”
点头附和一语,那已然精神崩溃,只求自保不受残虐的莫胤啟,对着叶凉求语道:“北凉王,现在我该说的都说了,这一切也都与我无关。”
“你能放了我了么?”
“嗤...”
叶凉看得他那自私以求模样,嗤笑讥讽:“你觉得,我会放过一个,与谋害我父性命,相关的人么?”
莫胤啟面色陡然一变,惊声道:“北凉王,你...”
噗嗤...
他那话语还未说完,叶凉那冰寒的枪尖,便裹挟着那凌冽的破空之声,腾卷着那幽寒戾气,直直的刺于莫胤啟的脖颈之上。
枪尖夹着那淋漓的鲜血,透脖而过,直直的插在那地间。
似将其整个人钉死在了那地间一般,凄离、萧瑟。
“他...他竟然真的把三殿下给杀了!?”
江昱盛等人虽是心中有些预料,但当得他们亲眼看得那眼目大睁的莫胤啟,死于叶凉的铭苍枪下,望着他那死不瞑目的模样,依旧面露惊骇之色,心中滕涛难信。
这是当真要与祁皇开战的节奏啊。
“祁皇不仁,谋我北凉,害吾生父,所以...”
感受到众人注视的复杂目光,叶凉拔出那染血的铭苍枪,枪尖一震,双眸凌冽的扫过那尚处于震惊之中的众人,语调霸道:“从今天起...”
“直到本王与南祁皇族清算完父仇、旧账之前,我北凉只为名义上的皇朝臣属,再不听凭南祁皇族调派。”
他持凶戾寒枪而立,周身金光透散,煌煌天威由身而散:“所有北凉子民,备战以待,以护北凉声威!”
那言语狂霸,如水波般传荡开去,荡于整个北凉城中,荡于那众人耳畔,荡得那众人心生激荡、热血潮涌。
闻言,那王府之内的将士,率先齐齐跪地,恭敬应语道:“我等谨遵北凉王之命,护北凉声威,万死不辞!”
“苍天...”
那江昱盛等人望着那霸道如斯的叶凉,心头波澜潮涌:“这是要割据自立的前奏啊!”
而后,他们齐齐的将目光投向那大皇女莫霜思,毕竟,叶凉这一语已然有着颇为明显的针对南祁皇族之意了。
他们实在不信,莫霜思会半点不表态。
果然,在那江昱盛乃至于叶烈等人的目光注视下,那许久未动的莫霜思,雪白的玉脚,悠悠踏出,娇躯轻走于前头,似终是欲做出行径、表态。
看得这一幕,叶凉侧转过身,持血枪而立,深眸金纹流淌减,气势丝毫不弱于莫霜思的凝视着她,冷语道:“莫霜思...”
“当年之事,与你无关,我可以放你离去,但倘若,你定要替父出头,替手足报仇的话,那...”
他手中铭苍枪一震,眼眸一凛:“就休怪我枪下无情了!”
一个皇朝里党派林立,这些皇子皇女自然也毫不例外分派而站。
所以,叶凉从之前的一切,可轻易看出,莫霜思应当是不与莫胤啟等人是一派的。
这才会恩怨分明的,给她一个不起战戈的机会。
听此,那饶崇、叶烈以及江昱盛等人,皆是屏息凝神,目光紧紧的注视着莫霜思,而那北凉王府和南祁皇族的将士则更是一个个神经紧绷,警惕无比的备战以待。
因为他们皆是清楚,此时此刻,莫霜思的一句话,便将决定接下去众人的生死,是战,还是暂时平息干戈,和平以待,全系于莫霜思一人之身了。
感受到众人的凝视,莫霜思轻扬螓首,雪白脖颈轻露,周身透散着那似与生俱来的皇者气韵,看向那望着她的叶凉,吐出了一令得众人,皆是心惊之语:“叶凉,我要...”
“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