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云端。
残无看得那竟敢以真圣初期之力,主动硬憾而来的叶凉,阴白的嘴角掀起一抹邪笑:“真是个无知的可怜家伙。”
“也罢...”
他点点邪佞的恶芒,于面荡漾而起,道:“我便代你那死去的爹,教教你,何为自知之明,何为不自量力。”
话落,他体躯之外,力量荡漾间,手中九节邪鞭一震,便是对着那叶凉,硬憾而去。
眼看得残无硬憾而来,叶凉听得他那轻蔑的不敬之语,金眸之中杀意骤升,滕涛的血煞卷身而起:“你找死!”
说着,他体内玄力,尽皆暴涌于那铭苍枪之中后,玄手紧握着那裹挟着浩荡的寒煞之力,彷如一冰蛟异兽的铭苍枪,对着残无疯狂憾去。
轰...铛...
下一刹,鞭与枪相击于一处,那刺目的火花,瞬间与那四溅的玄光,共生而起,得以带着那浩荡的通天震鸣,惊扰了云端之上的平静。
铛铛...
随着这一相击开始,那叶凉与残无二人的身影,亦是疯狂于此地激斗而起,相战胶着。
轰...
如此激战了片许,当得那苍穹之上又是一道浩荡玄光,爆射而开,得以震卷了那浓浓云层,那叶凉和残无二人的身影,亦是再度于显现而出。
此刻,叶凉的体躯之上,遍布鞭痕,那衣衫碎裂间,无数殷红的鲜血,顺着那皮开肉绽的伤痕之上,溢散而出,流淌而下。
得以狼狈了整个体躯。
他那白皙的面颊之上,汗与血混合沾染,发丝略显散乱的轻粘于下颚,衬以那因疲累而不住起伏的胸膛,使得其整个人都显得颇为不堪。
再不复之前那霸道神韵、神将之态。
而反观残无,体躯之上除却寥寥几道不深的伤痕外,再也寻不出半点伤口,那整个人气息平和、力量平稳间,无半点狼狈、疲弱之态。
相反的,在那微微挑起的阴白唇角衬托下,还有着几分轻佻的洒然、邪异的阴诡,摄人心神。
“啧啧,不愧是叶南天的私生子,竟然能够以真圣初期之力,硬憾我到此等地步,当真是不错。”
残无看着那煦阳之下,胸膛因疲累而起伏的极为明显,下颚血汗滴落的叶凉,戏虐道:“这样的你,有资格败在我的手下。”
啪嗒...
捏着铭苍枪的手背之上,一道淌着殷红鲜血的鞭痕刺眼,叶凉忍着疼意,任凭那鲜血顺着玄手,流淌于铭苍枪之上,顺着那冰寒枪尖滴落于空。
他持枪之手,紧捏的泛白,凝视着残无的金眸微凝:两个境界的压制,纵使我圣体再不凡,玄力再凝实,亦难以弥补、轻跃。
“怎么?在想,怎么打败我么?”
残无看得叶凉紧紧地凝视着自己,不言不语的模样,阴白的嘴角邪异的笑意依旧:“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不要和你那死了的爹一样蠢,明知道必死,还苦苦挣扎,让得自己尝尽苦难折磨,再从绝望中死去。”
轰!
浩荡玄力,于玄躯之内疯狂的席卷而出,卷荡于苍穹,叶凉赤金深眸血丝瞬间攀爬而起,滔天杀意,如实质性的玄光,绕身而起,直冲斗牛:“残无!!!”
“今天...”
他眼泛血光,双拳紧握,从血牙之中,硬生生挤出一杀伐之语:“我必宰你!”
辱其父者,他必剁之!
唰...
那一刹,那背负于其身后的彼河剑,似是感应到了其前所未有的滔天愤怒,其剑身之上,相伴相生的锁链,陡然于背后腾卷而起,舞动于苍穹。
那一刻,叶凉那浸染着鲜血的体躯之外,点点赤金玄光,溢散而起,那血眸腾煞间,整个人彷如一名无双杀神...不...应当是炼狱血将、凶兽...
来得更为贴切,更为令人胆寒!
“啧啧...”
似丝毫不为叶凉的恐怖杀意而惊惧半点,残无阴白嘴角轻扬,语调戏虐而透着阴毒:“看来,若不把你打残,你是打算和你那蠢爹一样,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