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本来,难得遇到一个,能够让我心生喜慕的女人,所以才破天荒生出了慈悲之心,结果却未料到,你竟然...”
易淳风面目陡然变得狰狞:“拒绝了我!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废物帝子,拒绝了那么优秀的我!”
“既然如此...”
他那黑白玄手之上,深邃的诡异纹路,凝实而现间,对着琴沁憾杀而去:“那你便去死吧!”
这纹路...
琴沁看得易淳风玄手之上的诡异纹路,清眸泛起一缕波澜:似乎不像是这一方世界的!
要知道,她生性豪迈、爱行走四方,结交天下之友,这天下的各种奇异纹路,她纵使未见过一千亦见过八百。
可是,这个纹路她却是从未见过,甚至,连半点相似的纹路都寻不出来。
如此,琴沁自然忍不住怀疑这纹路的来路了。
不过,她还未来得及多想,那易淳风便已然厮杀而至,令得她迅速回神,匆匆格挡,再度激斗而起。
而这一次的激斗,比之前,更为凶厉、狂猛。
显然恼羞成怒的易淳风,已然对琴沁开始下死手了。
就在琴沁和易淳风二人激斗间,那地间的阎雷、祁萱等人亦是陷入了此生以来,最惨的一次真正苦战。
如今的他们,皆是衣衫破碎,血染满身,每个人的体躯已然无几多完好之处。
那气息萎靡、疲态尽显的狼狈模样,显然似有些撑持不住。
可饶是如此,他们却依旧只能紧绷着神经,苦苦支撑,于那死亡边缘疯狂挣扎,因为他们清楚,一旦他们有丝毫懈怠,那等待他们的便是死亡!
‘啪嗒...’
染血的娇胸起伏弧度明显,祁萱背靠着那阎雷,任凭那血汗于雪白的下颚,滑落而下,滴淌于地,滴溅出那妖冶的血花。
她神色凝重的看着那四方似战不尽的神皇之敌,背对着阎雷,气喘吁吁道:“虽然这群神皇的实力,参差不齐,并非都是巅峰强者。”
“可是他们的搭配、默契程度,简直到达了完美的极致,而且那玄法更是出奇的诡异,我修炼到如今,都从未见过,如此下去,我怕...”
她环顾了一圈那折损过半,而剩下来的那些,满身伤痕,咬牙苦撑的同伴,怅然而语:“我们会真的全部栽在这里。”
相战到现在,这些实力稍逊色于他们黑衣神皇,就依靠着那恐怖的默契,人数的优势,以及那越战越邪的诡异玄法,硬生生的将他们耗死大半。
尤其是那诡异的玄法,竟然还能将祁萱等人死去那些同伴,尸身内未散去的残余玄力收归己用。
得以提升玄力、疗伤自复。
虽然这种吸收并不是很疯狂的那种全部吞食,亦不会有很恐怖的力量增幅,可问题是,纵使是小小的功效,在这么多人的耗持下,亦足以让祁萱等人雪上加霜。
得以成间接造成,致命性的打击了。
“看来,当初叶帝一事,果然是有问题。”
阎雷忍着那因疯狂激斗而略显而出的疲态,紧握着那染血雷拳,警惕的凝视着四周之敌,肃然吐语。
如此精心准备的圈套,且还有那么多诡异的神秘强者,若这还看不出有问题,那他便没资格当紫琴宗的长老了。
“如今不是讨论叶帝之事问题的时候,而是接下去该怎么办!?”祁萱有些心急。
怎么办?
阎雷那苍邃的脸面浮现一抹决绝的狠色,道:“还能怎么办?只能杀下去了。”
“你我杀下去是没问题,可是...”祁萱心系琴沁的肃然道:“你别忘了,还有宗主,你难道真的打算就让宗主埋骨于此了么?”
闻言,阎雷不由眉头皱起,凝重之色于面升腾。
唰...嘭...
然而,他还未如何思肘、言语,那苍穹之上便陡然有着一道倩影被轰荡而下,斜坠而落,惊了那众人心绪。
循声望去,只见得那早已战戈的遍体鳞伤、娇躯残损严重的琴沁,整个人正狼狈至极的躺于那,被轰坠而出的深坑之中。
在她的身前,则是一道又长又深的深壑。
那深壑之上,原本牢固无匹的玄石玉板,已然尽皆崩碎而去。
显然,这些破碎的玄玉石板,以及那惊心的深长沟渠,皆是琴沁落坠下来时,用娇躯硬生生坠滑而出的。
由此,以可看出,她当时是承受了多么恐怖的轰击,连得这余劲,都造成了如此恐怖的打击。
“宗主!”
眼看得那琴沁败伤于此,那祁萱、阎雷等人面色陡变间,下意识便闪掠而出,冲开战圈,来到她的身旁,匆匆将其扶起,关心道:“你...”
“我没事。”
琴沁不顾玉面浮白,直接摇了摇螓首,打断了他们的话语后。
她伸过玉手擦拭去嘴角的殷红血渍,硬抗持着那已然羸弱到了极点的体躯,凝看向那苍穹之上,伤势同样有所加重,但比她却好些的易淳风,道:“是我害了你们...”
“你们想办法快走,此地交给我!”
她这由心的一语,直接令得阎雷、祁萱等人心头一暖,眼眶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