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又是一袭凉风吹拂而过。
黑萝、素忻以及浅笙等人看得那瞿灵怡刺剑于叶凉的场景,不由皆是眼眸微凝,玄力悄然无声的运转而起。
显然,他们已然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以随时在瞿灵怡当真要动手的一刻,悍然出手,救叶凉、杀瞿灵怡!
一旁,那虽是实力不足的蒙武、欧阳楚馨等人亦是玄手紧握,紧张而担忧的凝看着那瞿灵怡:别动手,千万别动手!
而与他们不同,叶霆钧、瞿茵茵等人,则是眸生期待的灼灼之光:动手!快动手刺下去!
人群里,沫鹿看得这场景,亦是乌溜溜的黑眸里透着点点波澜:磨蹭什么,快刺,刺下去!刺穿他的喉咙,要了他的命!
‘啪...’
就在众人心绪各异的凝观间,叶凉陡然伸过那手,紧紧的握住了那轻剑的剑身,握的那掌裂、鲜血淌。
而后,他不顾众人的惊骇,瞿灵怡的讶异,深邃的黑眸死死地凝看着瞿灵怡,一字一顿道:“若非我的,我自会让,但若是我的,那...”
“纵使丢了命,我亦会守着它!”
纵使...丢了命...亦会守着它...
瞿灵怡耳畔听着叶凉那熟识的言语,感受着他那似曾相识的气息,心头波澜间,她忍不住于心底,回忆呢喃:这句话...
和当年他说的,一模一样。
当年,叶凉擦拭着彼河剑时,她便打趣过‘他那么宝贝这把剑,若是以后剑被夺走了,那他该怎么办。’
当时的他,便回她的这一语:‘我的东西,纵使丢了命,我亦会守着它。’
‘所以,若剑被夺走,那只能证明,我已陨,无需再愁怎么办!’
后来,叶凉以事实证明了,彼河剑落入白洛水手中时,他...
已陨!
“啪嗒...”
就在瞿灵怡回忆之时,叶凉那手中的鲜血,已然浸染了半个剑身,并顺着那剑身,不住滴淌而下,滴落于地。
于地间,溅起点点妖冶的血花。
惊回了瞿灵怡的心神。
旋即,她以玄劲,直接震开了叶凉的玄手,娇容微冷道:“你赢了。”
叶凉赢了?她这是退让了?
上官璃、蒙武等人微微一愣后,心头皆是如释重负般,重重的松了口气,面颊之上,亦是喜色透出。
“姐,你怎么能...”瞿茵茵忍不住道。
“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打断一语,瞿灵怡看着叶凉,道:“我不杀你,并不是因为,我因你的话,而感动,是因为我知道,我若杀了你,你那朋友(言鸢),必然不会罢休。”
“所以,我今天,暂时放过你。”
“暂时?”叶凉微微一愣。
“不错。”
瞿灵怡收起那染血轻剑,后退一步后,她手中一张战帖显现,玉面肃然道:“叶凉,我现在以瞿家后人的身份,挑战你。”
“十载之后,你我于瞿家一战,到时,你若胜,彼河剑归你,我之命归你,你若败,交出彼河剑!你...”
她道:“可敢接!?”
“灵怡姑娘,你乃如今顶尖的开阳神皇,而凉儿却是连下位神皇都未踏入。”
素忻娇容微冷:“如此情况,你却要求他于十载后,与你一战,你这当真不是在欺他?”
毕竟,十载时辰,由一名非神皇之人,一跃成为顶尖的开阳神皇,那可非易事,至少,于许多人来说,根本做不到。
“哼,就知道,是个只会嘴上逞能,靠女人的家伙。”瞿茵茵率先冷哼一语后。
她对着叶凉冷嘲热讽,道:“你若不敢接,那便直言,不丢人,毕竟,对你这等人来说,十年突破到我姐这个境界,的确有点难。”
“我看,不止灵怡小姐的境界有点难,就算是神皇境都有点难吧。”烟儿附和讥讽。
“哈哈...”
那些许瞿家之人,朗笑附和。
“你!”
对此,祁天峥正欲发怒,那被浅笙包扎好了伤口的叶凉,便是伸手将其拦了住。
而后,他似丝毫不受那笑声所扰般,踏前两步,取过了瞿灵怡手中的战帖,道:“放心,此约必赴,不过...”
他白皙的嘴角微翘,自信于面:“无需十载,至多五载,我必上瞿家赴约!”
什么!?五载!?
五载要从一个圣者,一跃成为顶尖的开阳神皇?
那在场众人都是难以置信的看向叶凉,心头潮涌:“这小子,怕不是疯了吧?”
甚至,连得那太耀、上官璃等人都是忍不住眉头微皱,似觉得叶凉这话说的有些过了。
毕竟,五载之内,从圣者跃至顶尖的开阳神皇,那难度可是极高。
可以说,除了那堪比传说中的绝世天骄外,估计正常的,观遍整个神府九界,都鲜有人能够做到。
在场,独独未起波澜的,便是那黑萝、浅笙等寥寥几人,显然,她们已然无条件的信任叶凉了。
至于那素忻,则是娇容清浅一笑,欣慰于心:苍玄,看来凉儿他,是真的长大,成为男子汉了。
与此同时,瞿灵怡凝看了叶凉片许,终是点了点螓首,道:“好,既然如此,五载后,我便于瞿家,恭候大驾。”
旋即,她不等瞿家众人的言语,便直接转过身,带着他们朝着那古道尽头,行离而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