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灵怡下意识的一蹙,凝看着神色平静,不卑不亢的叶凉,道:“你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她犹记得,当年五帝子,便用这般一句话,形容过她:于你来说,恨一个人要比让你原谅一个人,要难上千万倍。
这句话,和眼下叶凉的话,看似不同,实则内蕴相差无几,相似至极。
如此,她怎能不心生波澜以问。
“我了解一个人,从来不听旁人说。”叶凉道:“只靠,自身去感受。”
这家伙...
瞿灵怡黛眉蹙起,倒映着叶凉的清眸波澜微泛:为什么,他给我的感觉,和当年的(五帝子)小凉一样。
心绪于此,她缓缓放下那拿着轻剑的手,道:“怪不得,你能够得彼河神尊青睐,被其破例收徒,你身上,的确有着与众不同的耀眼之处。”
“姑娘,过奖了。”叶凉道。
“好了,我亦不与你多言。”
瞿灵怡似退让道:“负荆请罪,便算了,你将彼河剑交给我吧,那是他的佩剑。”
“姐,不能只让他交彼河剑,应该还要带他去姐夫那请罪!”那瞿茵茵带着莫成翁等人,忽然于人群之中走出,来到她的身旁道。
“茵茵,我和你说了几次了,在未真正结亲前,他还不是你的姐夫,你不可随意胡言、乱喊,明白么?”瞿灵怡蹙眉道。
“知道了知道了。”
瞿茵茵看向叶凉,眸透恨意道:“姐,不能这般轻易就放过这小子,一定要带他去五帝子那负荆请罪,磕头认错,才可。”
显然,她是趁此时机,落井下石的想借叶族之手,来对付叶凉了。
“对啊,灵怡小姐,这小子之前欺我等不说,还伪装叶帝族人呢,简直胆大妄为,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他。”烟儿帮衬瞿茵茵,说着叶凉坏话。
“我自有分寸。”
瞿灵怡沉脸一语后,她看向叶凉,主动解释道:“你放心,你与瞿家之前发生的摩擦,成翁长老已告诉了我,此事我瞿家亦有错,我不会于你此事问罪于你。”
“至于,你伪装叶族的事,非我能所管,我亦不会多过问。”
她道:“我现在,只需要你,交出彼河剑,让我带回去,给他便可。”
她,只想将心上人的剑,带回去交还给心上人。
却殊不知,心上人的剑,就在心上人的手中。
“唉...虽然,你已然退让、仁善到了这个地步,但可惜,我依旧不能满足你这条件。”叶凉心头叹息一语后。
他凝看着瞿灵怡,道:“抱歉,此剑,我不能给你。”
“姐,你看,我就知道这家伙,会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待他好,他只会得寸进尺。”瞿茵茵挑拨道。
“我看,他根本就是贪图,此剑为宝物,所以,不愿让出来。”烟儿道。
“够了。”
瞿灵怡蹙眉呵斥一语。
她看向叶凉道:“我对你,已然颇为退让了。所以,我希望你亦能如此,这样的话,无论对谁,都好。”
“抱歉。”叶凉间接表态。
闻言,瞿茵茵等人正欲挑拨,瞿灵怡便率先道:“你应当明白,有些东西,再好,不是你的,便不是你的,你若定要强行占之,那代价,会很重。”
“它...”叶凉凝眸于她,一字一顿道:“是我的!”
“你简直胡说八道,这东西是我姐夫的,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瞿茵茵怒道:“快把彼河剑交出来,不然休怪我等不客气。”
她并不担心会和叶凉闹大,毕竟她这次代表的不是瞿家,是叶帝一族的所谓五帝子。
与此同时,瞿灵怡轻剑斜拿于手,眼眸寒光泛起:“你当真,不愿交出彼河剑?”
“不可能。”叶凉道。
唰...
他这一语刚落,瞿灵怡便是眼眸一凛,玉手瞬抬而起,以令得那冰寒的剑尖,抵刺于叶凉的喉间,刺出一点血色。
紧接着,她任凭那血色于冰寒的剑尖扩散而开,浊染于吼,体内澎湃的玄力,直接卷荡而出,卷得那青丝飘荡,衣衫微鼓后。
她神色冰冷的凝看向叶凉,道:“我虽良善,但你若得寸进尺,那我便可为了他,暂弃良善,当一次无心的刽子手。”
“所以...”
瞿灵怡水眸透散着凌冽寒芒,粉唇轻动:“我再问一遍,你是交,还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