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后。
武凤门坐落的山谷处。
此地,有着高耸、宏伟的玄石之门,坐落于谷口,便似如那山巅山门,遏制住了入谷的要道。
且那玄门两旁的石壁之上,分别刻画着飞舞的傲然玄凤,似彰显着武凤门的存在、落根于此。
若是于此时,由两旁青山之巅,往下方山谷眺望,便会发现,整个山谷,从谷口一直绵延到深处,都是无数华贵、恢弘的古韵建筑。
直绵延到最深处,才忽然转变成一座,仅以各种简单、普通的玄石,勾勒而成,简朴、无华,却偏偏又给人以古旧婆娑、伤怀岁月之感的露天古殿。
引人以目。
此时此刻,这座别致的古殿上,似正办着酒宴,两旁与中央高处,都坐落着人,并把酒而饮,吃食闲谈,似颇为热络。
“哈哈,谢门主如今这武凤门,倒是发展的越来越好了,我看再下去,便要成为这天峻玄洲的第二个小瑶天宫了。”
两旁,一名坐落于玄石座椅之上,身着火红色宽敞大袍,留着络腮胡的粗犷男子,举杯朗笑道。
于他之语,那余下的一部分人,亦纷纷点首,似以附和出言。
闻言,那坐落于中央玉石凤座之上,着一袭淡黄色飞凤长袍,气质不俗,明眸皓齿,略有几分沉鱼落雁之貌的谢夏筠,莞尔一笑,道:“余舟兄,谬赞了。”
“我武凤门何德何能,敢与瑶天宫相媲美。”
她表面谦逊的说着,可那内心却是美开了花。
“哎...不谬赞不谬赞。”
施余舟大放的摆了摆手,道:“这些年,武凤门的发展,大家都看在眼里,不说你这位门主,都已然踏至真圣巅峰,离神皇境只差一步...”
“就单单武凤门的诸弟子,亦是人才辈出,出了不少元君、圣者,如此翻天覆地,为人所惊叹侧目的变化,怎能说,不可媲美瑶天宫?”
他这说的是实话,就几载前,武凤门还是个比下有余,比上却完全不入流的势力,整个门中连玄君、元君都不多,更别提圣者了。
可就是这短短几载过去,武凤门便蜕变至圣者不少,玄君、元君遍地开花的地步,如此变化、成就,这一方地域估计都难找出几个,又如何能不为他们赞美、说道。
众人听得施余舟此语,皆是点首附和。
看得这一幕,谢夏筠内心虽喜,但表面还是一派谦逊之态,道:“余舟兄言重了,我武凤门能够有今日之盛,亦是多亏了诸位的帮衬...”
“若无诸位的相帮,我武凤门绝无今日。”
她举杯而起:“来,我敬诸位一杯,感谢诸位一直以来的帮助,并且欢迎诸位,加入我武凤门。”
如今的武凤门,越来越兴盛,加入的强者,以及中小势力,倒是越来越多,眼前的施余舟等人,显然便是如此了。
“来来,我等敬谢门主一杯,还望谢门主以后多多照拂我等,带领我等走向巅峰。”
施余舟颇会做人的率先站起,并对着谢夏筠举杯而敬。
有了他的领头,其余之人,皆是起身,对着谢夏筠举杯敬酒。
在场,独独未起身的,则是一名端坐于左手高处的老者。
此老者秃着头,银须银眉点缀的脸颊,却又不显老态,整个人身着一件银灰色长袍,于石座之上,静坐品酒,恍如隔世仙人般,气韵缥缈。
气息为人难察。
待得谢夏筠与众人尽皆举杯饮完,她似颇为重视此老者般,直接起身,并踏步走至老者身前,对着老者恭敬敬酒,道:“石浊前辈...”
“这几载来,你于晚辈,于武凤门的照拂,晚辈铭记于心,所以这杯酒,晚辈敬你。”
她说着,直接一饮而尽,以示尊重。
“谢门主,客气了。”
石浊眼眸微垂,并无半点举酒杯之意:“老夫来帮谢门主,纯粹是朋友所托,并无其它情意,谢门主若要感谢,便感谢我那朋友去吧。”
当年,谢夏筠跟随铁面血虎柯守义,将玄天阁覆灭,导致两者隐约之中,拉到了一条船上。
后来,柯守义发现玄天阁除叶凉外,还有许多余孽未死,他为斩草除根,便连同武凤门再起事端,召来旧友,以各手段假冒玄天阁之人,逼迫玄天阁之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