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君震天又怎么会将王位,传给叶凉?
这完全不符合情理。
“可不可能,不是我说了算的,但同时也不是你说了算的,而是...”
叶凉不卑不亢道:“王爷说了算的。”
“哼,好一句王爷说的算,看来,你果真是觊觎王位了。”奇玄冷哼,那心中对叶凉的杀意渐盛。
“九江王之位,我并无兴趣,但是...”
叶凉将那茶杯缓缓放于一旁,抬眸看向奇玄,神色平静道:“我更无兴趣,遭人诬蔑。”
“混账,如今事实俱在,你还敢说诬蔑!?”奇玄怒道。
叶凉看得他这副模样,摇了摇头,平淡吐语:“如果,九江王的部将,都是像你这般,那我不得不说,九江王,有些失败。”
“你找死!”奇玄眼眸厉色尽显。
“好了,奇玄。”
龙酆沉语一言后,皱眉道:“此信,是真的。”
“龙酆大哥?这信怎么可能...”奇玄转首看下龙酆,不甘道。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此信,的的确确是王爷所留,并无虚假。”
龙酆道:“先不说,此天苓木盒,王爷那日/已然有拿给我等一观,的确是为真物,就单单说,那纸上的王爷字迹,以及那难以轻仿,有着王爷精血融缀的印纹。”
“便足可证明此信,是真。”
他道:“更何况,三把钥匙,皆在我等之手,以单猛和他的能耐,上得何处换之?”
“不错。”烟凝点首:“而且,此天苓木盒,为巧得天工将,木绪老人,特地打造,那机关无双,除却原钥匙,是绝对不可能被外物给打开的。”
毕竟,此木盒可非凡物,不说那锁扣玄妙,就单说那坚固程度,都是堪称恐怖,纵使开阳神皇,都轰不开。
奇玄听得龙酆二人之言,心中还是有几分不甘,道:“可是...”
“并无可是,此信的确是真,而且...”龙酆凝看向那神色平静的叶凉,道:“从进门,到得现在,我都有在观察,他的神态变化...”
“以他的表现看,他同不知情。”
要知道,身为血策军,不仅要有强悍的杀敌本领,那察言观色的本事,亦不能弱之,而在这方面,龙酆的能力极为不俗。
所以,他这般言语,那说明叶凉是真的没问题了。
只是纵使如此,奇玄还是有些不甘:“那难道将军,就当真将王府以及震天军,交于他这外人么?”
面对他的问语,龙酆并未回答于他,而是转眸看向叶凉,道:“叶阁主,你觉得,本将,应该将遵循王爷之命,助叶阁主入主王府,掌控震天军么?”
“龙将军心中已有决定,又何须问我。”叶凉拿过那茶,再度垂首,轻悠而饮。
“如此看来,叶阁主是知晓,本将心中做了何决定了?”龙酆道。
叶凉闻言拿着茶盖的手,微微一顿后,他白皙的嘴角掠过一抹淡笑,垂首吹着那茶水面,道:“走,则生。”
“留,则死...”
此语之意,亦是很明显的在说:若叶凉,当什么都未发生过,离开此地,那么可活,但他要执意留在此地,接手震天军,入主王府,那...
必死!
殿内,那听明此语深意的上官璃、单猛等人,皆是面色微变,似未料到,龙酆竟然是此等打算。
毕竟,此行,可是有着违逆九江王命令之嫌,是大忌。
不过对此,龙酆自身,倒是半点未有避讳,反倒直言道:“叶阁主之智谋,当真举世无双,龙某敬佩...”
“只不过,纵使如此,龙某亦无法将王府,以及震天军交于一个,不知根且不知底的外人手中,所以,还望叶阁主谅解。”
他那决绝之语,亦是直接证明了,叶凉所言是真。
听此,单猛直接踏前一步,色变道:“龙将军,这可是王爷之命,怎能轻逆。”
“本将不会轻逆,若叶阁主不走,那本将会杀了叶阁主,然后自尽,以谢罪于王爷。”龙酆道。
奇玄听得他之语,面颊厉色尽起:“不用龙酆大哥谢罪,若此子不走,就让我来做此恶人,与此子共赴黄泉。”
话落,他踏前一步,周身玄力尽卷而出,凶相毕露的凝看向叶凉,道:“小子,你今天,是走,还是死!?”
“奇玄将军不可!”
单猛眼看得奇玄,要对叶凉动手,脸色陡变,急语道:“叶阁主不是外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