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七那水灵灵的眼咕噜一转,陡然伸出手欲抢夺那聘礼:“我自己拿。”
啪...
只不过,他还未伸至,那岐山海便是直接伸出手,按在了他的手臂处,并以那冰冷的目光望着他,沉语道:“小兄弟,做人行事需当量力而行,不然的话...”
岐山海手中微微用劲:“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
看得这一幕,那两名跟随于燕十七身后的人,面色陡变,齐齐踏前一步,似带着几分娇喝之感的呵斥道:“大胆,快把我们少爷放了,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
“哼,现在,不是你们对我们不客气,而是我们要对你们不客气。”岐山海冷语道。
嘭嘭...
随着他这一语的落下,那跟随于岐山海身后的护卫,快速踏掠而出,将燕十七三人,给围了起来,并寒刀出鞘,似要出手擒之。
燕十七看得擎皇宫的将士,似乎当真要动手,不由沉语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天府城内,公然亮兵器。”
“既然天府城的兵,不来管,那我等也只能替天府城的兵管了。”岐山海道。
“越俎代庖,你等其心可诛。”燕十七看似气愤的随意而语。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淮殇听得词语,瞬间眼眸一闪。
‘啪...’
而后,他踏步而出,直接一巴掌,狠狠地掌掴在了燕十七的娇容之上,打得他脸颊五指印印起,嘴角淌血,道:“大胆贼子...”
“于大街之上,公然抢礼不说,竟然还敢诬蔑我等,挑拨我等与府灵帝君的关系,如此恶劣行径...”
他眸透杀意:“简直当诛!”
面对淮殇这含杀意的怒语,燕十七却丝毫未听进去。
他仅是如遭受此生最大羞愤之事般,清眸带着愤怒,瞪着淮殇道:“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哼,于你等小贼,别说打你,纵使杀了你,又能如何?”淮殇冷哼。
“你个混账!”
燕十七气闷的想动手诛杀淮殇,但奈何岐山海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臂,死死地镇住他的玄力,令得他难以动手。
感受于此,他看了看同样被擎皇宫将士困住,虽急但却不能来帮他的两个‘同伴’后。
他对着四周众人,气怒道:“喂,你们都是怀陵古洲的人,难道看到自己人被欺负,都不帮忙么?你们还有没有血性,还是不是古洲的人!”
众人听此,非但未上前帮忙,反倒还指责是他的不是。
看得这一幕,燕十七怒急间,眼眸里陡然掠过一抹狡黠。
而后,他开始委屈解释,言他之所以会拦路抢劫擎皇宫,是因为以前有被擎皇宫的人怎么怎么欺负、怎么怎么虐待。
还言他之所以会落草为寇,就是因为被擎皇宫害得家破人亡了。
总之,那一言一语,是将自己说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将擎皇宫的人说的要多坏有多坏。
‘啪...’
就在燕十七说的众人有些感同身受般,开始愤慨时,淮殇再度一巴掌,掌掴在了他的脸面之上,冷语道:“妖言惑众的狗/东西,你若再胡言,我便将你的舌头给拔下来。”
他这话语刚落,那跟随燕十七而来,却被擎皇宫之人围拦阻的两名同伴,便急怒道:“混账,你简直胆大包天,竟然敢三番两次的对少爷无礼。”
“你立刻跪下道歉,不然我等定要你后悔。”
要知道,在淮殇打第一巴掌时,他们已然紧张的手足无措,难以言语,如今淮殇打第二巴掌,他们怎能不怒急?
想来,若非燕十七出来前,有言不能说出身份,他们早已急说而出了。
与此同时,那气愤的似有些失去了理智的燕十七,更是直言道:“从小到大,我祖父、父亲都未舍得打过我,你一区区护卫,竟然敢打我?”
他怒得转首,对着那依旧围观,但未上的众人,道:“你们谁,如果上来给我杀了这家伙,我就让灵阳郡主嫁给他!我说到做到!”
闻言,那众人非但未上前帮助,反倒还退了两步。
显然他们不想为他,惹到势大的擎皇宫,更不相信,他所言的话。
燕十七看得他们似怯懦、似不信的后退,怒急道:“我说的是真的,灵阳郡主和我情同手足,只要你们谁杀了他,我就让灵阳郡主嫁给他!”
“哼。”淮殇不屑冷哼道:“与其让灵阳公主嫁,还不如,让我给你打打清醒吧。”
话落,他再度抬起那手掌,便欲对着燕十七掌掴而去。
啪...
就在淮殇那手掌要落下,那两名同伴要喊出燕十七身份时,一只透散着点点金光的玄手,陡然于斜地里伸出,握扣在了淮殇的手腕之上。
紧接着,一道语调虽平,但却透散着无尽杀意的玄音,毫无收敛的悠悠传荡而起:“淮殇,玩够了...”
“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