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儿想笑,可是没有笑,扭过去去,泪痕还在,花见花开,人见人爱,本来就美得没话说,此时更加的迷人。
洪相柔声道:“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度过。让我们回到从前吧。好吗,嫂子。”
本来,沐婉儿心中震动,被洪相的话感动的五体投地有种投怀送抱的冲动,可是听到嫂子的两个字,脸色一变,立刻冰冷起来,寒声道:“走开,我不需要你。”
她推开洪相,挣扎起来,朝前走去。
洪相叫道:“我都愿意做你的卫生巾,还不行啊,难道还要做卫生纸,擦完屁股就扔掉,我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沐婉儿似乎很生气,拖着受伤的长腿艰难的走着,可是没走几步,身体被人抱起来,惊呼一声,在洪相胸膛捶打起来。
洪相哈哈一笑,说道:“你再打我可能会呕吐的。不要打了……好吧,你继续打,呕吐怀孕了你负责。”
捶打了很久,沐婉儿累了,趴在洪相的怀中便沉沉的睡去。不管明天山河破碎,不管将来地老天荒,她就这么睡着了,像是婴儿一般,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
洪相看着海棠春睡的女子,心中涌出无限的柔情,可是想到对方的身份,轻叹一口气,朝着酒吧走去。
沐婉儿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她坐在悬崖边上,摘了一把虎耳草,听着山的那一边有人在唱歌,歌声可好听了,就像是在孤儿院那段艰难但是很快乐的日子,没有心机没有烦恼,有的只是和歌声中的人在一起。
只是在一起,其他的都不作念想,沐婉儿觉得很满足,但是歌声停了,人也醒来,不知道何时,她的眼睛里噙着泪水,打湿了衣襟。
抬头,便见到洪相高大如山岳般的身影,坐在驾驶位子,抽着八块钱一包的中南海,落寞孤单的背影,令人心疼。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神渐渐的变得迷离起来,心中叹口气,暗道:“虎耳草是摘了,但是回不去了。”
洪相在想着什么事情,出神了,连沐婉儿的醒转都没有发现,他的脸庞很刚毅,身形如虎下山,百兽自惊,但精气神内敛于眼睛,不动则如海中高岳,一动便有山崩海啸,不甚壮硕的身体隐藏着爆炸性的能量,眼睛自有一股独特的魅力,偶尔绽放锋芒逼人。他在的地方,似乎一切事情都可以解决。
沐婉儿很想问这八年来,洪相经历过了什么,他一定受了很多苦楚,不然眼神为何隐藏着悲伤。
很多人都看到了洪相外表的浮夸和笑容,但是作为世界上最了解洪相的人,她看到了他的内心,眼神中有着无尽的孤独和落寞。
谜一样的男人,曾经却是自己最了解的人,这一刻,沐婉儿发觉看不透对方,心中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