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浑身无力身子发虚,脚步踉跄着离开了田汉文的办公室,说心里话她心里也没底,对于看不清的未来也是在赌,她敢于几乎是拼个身家的博弈,也正是出于林天的信任,刚才跟田汉文据理力争的时候还不觉得,一但整个人放松下来,就有一种瘫软无力的虚无,如同被抽空一般。
田汉文可没心情去理会李萍的脚步踉跄,他必须得把自己的后路给找好,先前与林天打过交道,对于这小子的本事多少还是领了一些。
拿着李萍递给他的纸条,照着号码打了过去。
林天还未睡醒,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慵懒,接通电话瞧也没瞧,低声道:“那位?”
这一句似睡未醒的声音,差点没把田汉文气得吐血,燕京的塘水都快被搅得天翻地覆,这小子还有定力睡得如此香甜,这倒底说他是没心没肺好呢,还是运筹为握好。
从容淡定,说起来容易,但遇到事能真正的做到的,还没有几个。
火烧眉毛的时候,田汉文也顾不得再胡思乱想,尽量使自己情绪稳定下来说道:“林天,你好,我是田汉文。”
“田主编,好久没见了!”林天这才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声音明显比上次打交道时多了几分热络。
田汉文可没心情与他攀着交情,他急需要知道这小子到底那里来得这一份淡定的底气,始终是波澜不惊。
“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办?”田汉文省去一切废话,直奔主题道。
田汉文没头没尾的冒出了一句,要换一般人肯定听不懂,可林天又岂是一般人,他极其淡定的笑道:“田主编,你不要慌,只要按照我的话去做就可以了。”
事已置此,多说客套话也多脾益,田汉文也好幽幽了说了一句道:“好吧,你说,我来听。”
林天便也将早有定计的事情说了一通之后,田汉文很郁闷的问了一句道:“这样就可以了?”
“当然,不然你想怎么样?”要不是隔着电话,林天一定会田汉文不开窍的脑袋来一记重击。
田汉文犹豫片刻,重重叹了一口气,算是答应了下来。
挂掉田汉文的电话,林天舒展的伸了一记懒腰,惬意的露出幸福的笑脸,见一旁的床头柜边放置着一张纸条,上面娟秀的写了一行字。
“早餐给你准备好了,见你睡得沉没打扰,我们先走了,雪晴留。”
纸条上散发着淡淡的雪晴身上特有的香气,让刚起床的林天精神舒爽,振奋不已。
一跃而起,去洗手间洗漱一番后再去吃爱心早餐,可没想到的是,听到一个女声的尖叫。
“啊!流氓!”
林天循声望去,塔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房间里,着实把他吓了不轻。
这也并非林天胆小,而是,他实在没有被人欣赏睡姿的习惯,再说了,一个女人一声不吭的看着他睡觉,真是一件很邪恶的事情。
“讨厌,流氓,你还不把衣服穿起来!”塔莎捂着眼睛,手指分明叉开很大,分明看得很欢乐,可喊起来却像是自己被人推倒一样。
林天这才想到,昨晚睡前洗了个澡,除了一条ck内裤啥也没穿,早上起床又因为某些原因,内裤的前面又鼓出一个大包,实在有损他平日苦心经营正面形象。
“大小姐,你讲不讲道理啊?你不经我允许就跑到我房间来,还口口声声说我流氓,我要真是流氓,估计连条内裤都不会穿。”反正都被塔莎看得通透,林天也懒得再去找什么遮掩,支着小帐篷就朝着塔莎走了过去。
猥琐,实在太猥琐了。
塔莎见林天走了过来,惊慌失措之余,威胁道:“你再过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好啊!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不客气。”
塔莎的降头术独步天下,林天那会不知,可一大清早,他一个黄花大处男,就被一个小萝莉看得个通透,心里实在难咽下这口气,于是,生出极其邪恶的念头,就是调戏小萝莉。
林天的不讲江湖道义,把塔莎吓得够呛,苦着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哭着求饶道:“你千万别再过来了。”
“我可以不过来,但你要告诉我,为什么要偷窥我?”林天很促狭看着塔莎那张苦丧着的小脸,强忍着笑意,板着脸说道。
“谁偷窥你了?是你不讲信义,答应人家的事情又不做。”塔莎眼眸里噙着泪花,咬牙辩驳道:“林天,你实在太过份了。”
“什么?!我过份?”林天摸了摸后脑勺,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他实在想不起来到底与塔莎有过什么样的约定。
塔莎见他真忘记答应过自己的事情,差点没发起飚来,瞪大双眼,指责道:“林天,你答应我替姥姥治病,这回怎么不承认了?你实在太过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