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你、你家啊,战先生。”
马修吓坏了,以为战行川憎恨自己和他的母亲乱搞过,所以特地把他带到这里来,杀了泄愤。
“战先生,我是财迷心窍啊,战夫人给我钱,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啊!我绝对没有勾|引她啊!求你饶了我,别杀我啊!”
他又开始喋喋不休地求饶起来,战行川站起来,烦躁地踢了他一脚,正踢在马修的一个膝盖上,疼得他抱着腿连声惨叫。
等到他的叫声终于低下去了,战行川伸手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两只手上的水。
扔掉纸团儿,战行川又掏出烟来,同样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点上。
他是故意的,他越是不着急说出来把他带回来的目的,马修就越是害怕,这就是心理战术。
“你听好了,接下来我问你的问题,你要是如实回答,就不受苦,如果撒谎,或者跟我耍滑头,那就有罪遭了。你想好了再回答,要不然的话,你就走不出去这里了,我说明白了吗?”
马修听完,连连点头,胆怯地看着战行川,回答道:“说明白了,说明白了……”
战行川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喷出一口烟,怒骂道:“放屁,老子当然说明白了,就看你能不能听明白,做明白了!”
马修不敢再喊疼,抱着腿点头如啄米,哽咽道:“都明白,都明白了!”
等了一会儿,战行川平静了下来,又把之前问过的那个问题问了一遍。
“我再问你一遍,原来住在这里的那个女孩儿,我家阿姨的女儿,你记不记得?想好了再回答。记住,每个问题,你都只有一次机会,把该说的一次说清楚,不然就没机会了。”
听战行川问完,马修在心里一个劲儿地哀嚎,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倒了什么霉,本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早就没事了。没想到,哪怕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这事儿还是缠着他不放,怪不得他最近总是做噩梦。
他一脸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因为膝盖被踹了一下,所以走路有些踉跄。
战行川看看他,倒也没有太苛刻,让他在沙发上坐下来。
马修腆着脸,又问他要了一根烟,抽了两口才算是彻底冷静了下来,只是夹着烟的手指还有些颤抖。
“我之前来过这里几次。一开始,我不敢来,怕被打死。后来静姐跟我说了,说她和她老公这么多年来都是互不干涉,各玩各的,有一次她老公还把一个女明星带家里来玩了,她有点儿生气又有点儿好奇,就想让我也来。但是我还是没有那个胆子,再后来她说你来给我参谋参谋穿什么衣服吧,当我的形象顾问,我给你钱。我一听有钱,就来了,所以就这么的,来了好几次。”
慢慢说了个开头,马修觉得自己好像不那么害怕了,他又吸了几口,继续说下去。
“有一次我正好刚停好车,走进来,和那小姑娘打了个照面儿。她可能是刚放学,还穿着校服,低头往外走。我一看,哎这小姑娘长得挺漂亮,还以为是你家亲戚,就想讨好一下,喊了一声美女,没想到她没搭理我,走过去了。我还在原地看着呢,静姐就在楼上骂了几句,说什么年纪轻轻不学好,小狐狸精想男人之类的。我一听,话头儿不对,就赶紧上去哄她了。”
听到这里,战行川完全能够想象得到当时的画面——
王静姝的脸上露出不屑又憎恶的表情,两只手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扬起,骂人的时候,眼睛要翻上去,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而“不学好”、“狐狸精”之类的词语,她是挂在嘴边的,每每见到虞幼薇母女,都要忍不住嘀咕几句。
“我在虞幼薇的房间里,找到了一片属于你的隐形眼镜。你最好把你做过什么,原原本本说清楚,要不然,我就把你锁在那间屋子里,门窗都钉死,你就算不饿死,不渴死,也会憋死。”
战行川指了指一楼角落里的那间小房间,那是虞幼薇母女曾住过的,出事之后一直空着。
马修立即打了个哆嗦,他完全相信,战行川说得出,做得到。
“我说,我说!我是去过她房里!就那个晚上!后来我听说了,说她被你给……他们都这么传,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何况那个时候,静姐又有新欢了,对我也爱答不理了,我就去找了另一个有钱的女的,给她做干弟弟。我也怕被人知道,其实我也去过那女的房里,到时候被你们家人送到牢里替你顶罪,所以我就跑了……”
他咧着嘴,吓得脸都白了。
一听马修承认,他曾去过虞幼薇的房间里,想到就是眼前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畜生侵犯了虞幼薇,战行川怒从心头起,冲过去一把扯住了他的领子,将他提起来,一条腿曲起,用膝盖狠狠地击打着他的小腹,一连四、五下。
“嗷!”
马修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连连大喊着:“我没撒谎!我真的没撒谎!我就是躲在床底下,想偷看她洗澡,顺便再偷她一条内|裤!结果床底下的空间太小了,我趴了一小会儿,腰都快断了,趁着那小姑娘去隔壁洗澡,我就赶紧溜了!后来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啊!”
战行川的脸色变了变,似乎对他的龌龊行为极为恼火。
说完,似乎怕战行川不信似的,马修又急忙喊道:“你一说眼镜我想起来了,我当时爬出来的时候,眼睛迷了一下,因为床底下有灰,我就揉了几下,结果把一只眼睛里面的隐形给揉出来了。不过我怕被人发现,就一只眼睛戴着眼镜一只眼睛没戴,半瞎不瞎地跑了。而且,而且我有近视,四百多度,我不可能只戴着一只隐形眼镜强|暴她吧?那样的话,我自己就先晕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