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暖,也为了教授孩子们格斗术,不被人盯梢,所以战常胜他们将晨练的地点选择在了海边。
海边的初春,乍暖还寒,东南风扑面,虽说没有冬日里寒风的凛冽,但仍然是凉习习的。天虽然还没有亮,但已经能朦朦胧胧的了,沙滩上没有人,安静的很,只有海浪拍击沙滩的波澜。迎着海风站在海边,闻着咸湿的海风,看幕蓝的天空布满了星辰,仿佛唾手可得。
一只海鸥站在礁石上朝着海面“啾啾”地叫着,不一会儿,一群海鸥也徘徊着飞回礁石,嘁嘁喳喳地互相说着鸟语,像是久别的重逢,它们大概是兄弟姐妹或左邻右舍,礁石就是他们的家,它们没有人类那么奢侈,只需要一块歇脚和避风的地儿就足以。
没有夏日海滩的喧哗,海水泛着涟漪,海雾朦胧,大海、沙滩、礁石、在沙滩上奔跑的两家人,清秀淡雅,宁静而致远。
“啧啧……就这水平,还自称军人,真是穿上蓝军装也不是海军。”战常胜看着刚跑了一会儿就累成狗的景海林奚落道。
“我是搞技术的,钻研舰艇技术的,在舰艇上,一个线头没接好,也是只是一颗螺丝钉没您好拧好。舰艇也得趴窝。不像某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景海林双手扶膝抬眼看着他,声音沙哑却毫不示弱地说道,“我知道你是野战部队出身,你就是孙子兵法倒背如流,这要是在陆军还管用,作为一名海军攻山头,炸碉堡,笤帚疙瘩挡枪使的,那套已经不适用了。”
“哈……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没有舰艇的时候,我们不是照样打胜仗。”战常胜不服气地说道。
“海战与陆战不同,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没有任何的遮挡与隐蔽,两军在海面上正面相对,你就是把三十六计全用上都没用,两军对垒靠的是实力,是船舰利炮,拼的是谁的火力威猛,谁的国力强大。”景海林非常有耐心地说道,希望他能转换一下他那固执的脑袋。
“谁说海上不能打游击拼刺刀了。”战常胜铿锵有力耿直地说道。
跑的满头大汗的景博达闻言停下来说道,“战叔叔海上拼刺刀是行不通的,我们的艇还没有靠近人家,就被人家的炮给轰沉了。再说的咱的那小炮弹,能否穿过人家的铁甲还不一定的。”
“哎!我儿子说的对,你不要异想天开好不好。”景海林高兴地说道,“这见识还不如我儿子呢!”那是一脸的嘚瑟,随即又叹声道,“说实话,咱现在连一艘像样的军舰都没有,是真的一穷二白,不是假的。”
“咱不是有鱼雷艇和护卫艇吗?”战常胜立马说道,“这可比俺们当年小米加步枪的时候好多了。咱们的鱼雷艇就可以它的大军舰给打沉了。”
景海林轻抚额头微微摇头道,“你现在去睡觉好了。”
“你想说我白日做梦。”战常胜顿时面色不愉道。
碰见这脑袋一根筋儿的家伙,好脾气的景海林真想敲开他那榆木疙瘩脑袋,“你到底知不知道咱跟人家的差距有多大。”
“狭路相逢勇者胜,对于敌人要敢于拼刺刀。”
“愚蠢!不负责任。”景海林不客气地说道。
洪雪荔一看孩子他爸这牛脾气又上来了,站在他身后悄悄地扯扯他的衣服。
景海林拂开她的手,一脸不耐烦地说道,“你拉我干什么?我今儿非好好的跟他说道说道不可。”
“你说什么你?”洪雪荔朝他使使眼色,压低声音道,“祸从口出你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