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不要后悔啊!”丁海杏表情冷凝,眼底更是冰霜一片。
战常胜察觉她身体僵硬,双手攥的紧紧的,身体更是微微颤抖。
吓得他赶紧问道,“杏儿,你别吓我,到底怎么回事?”
丁海杏闭了闭眼,摒弃负面情绪道,“他是姑姑‘牺牲’的丈夫,解放的父亲。”
“啥?”战常胜闻言惊讶地看着她,“解放姓应。”随即冷静下来道,“可是你也不能随便就说是应太行的孩子吧!”
“你怀疑我。”丁海杏语气森冷地说道。
“冷静点儿,杏儿。”战常胜看着她担心道,“你都没有查证,这么平白无故的说,怎么叫人相信。”
丁海杏松开手搓搓自己的脸道,“首先他跟解放长的很像。”
“这天下有长的相似的人也不奇怪。”战常胜理智地说道。
“你是不是又想说不能因为人家姓应,这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丁海杏怒极反笑道。
“冷静、冷静,你这般生气解决不了任何事情。”战常胜安抚地拍拍她的肩头道。
丁海杏深吸一口气,眼眶泛红,鼻头酸涩,泪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
可把战常胜给心疼坏了,搂着她轻抚着她的后背道,“别哭,别哭,我相信你。”
丁海杏捶着他的后背嚎啕大哭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偏帮那个负心汉说话。”
“嘘嘘……”战常胜小声地说道,“别哭,别哭,小心吵醒了儿子。”
果然提起儿子,丁海杏哭泣声小了,只是压抑的哭声,听的更让人心碎。
丁海杏哭的不能自已,她无法忘记姑姑作为‘寡妇’受的苦。更无法忘记姑姑因为她的事情受到的牵连。
因为她丁姑姑好好的公社会计的工作没了,和解放被流放到了海岛上做最苦最累的活儿来改造他们的思想。
当她从号子里出来,丁姑姑那苍老的憔悴的容颜,因常年浸泡在冰冷的海水里,瘫痪在床。解放三十多岁,勾着背,两鬓斑白,和姑姑相依为命,撑着小木船在海上打渔,打上来小鱼小虾,运到城里买,因为是盲流,被公安狼狈的追着四处流窜。
尽管丁海杏有能力后,买了铺子,让他们无论是自己经营,还是收租子,都能确保他们衣食无忧,可是,谁来赔给他们失去的那三十年,大好的年华。
如果不是姓应的混蛋抛弃姑姑和解放,他们何至于此。
她能不恨吗!
他抛弃糟糠之妻,高官厚禄,升官发财,另娶新欢,有儿有女的。
姑姑算什么?
“是不是你们男人都那么朝三暮四,喜新厌旧,可恶透顶。”丁海杏气愤地捶着他的后背道。
战常胜闻言满脸黑线,“杏儿,你这打击面太大了,怎么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转移话题道,“还有,还有,你不是说一号是长情之人嘛!他就没有抛弃糟糠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