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姑姑强制着自己恢复平静,撑着小欧的胳膊站起来若无其事地说道,“我没事,接到电话太高兴了,不小心绊住自己的脚了。”她知道这时候自己为了儿子也得坚强起来。
丁姑姑坐下来道,“小欧,我没事了,谢谢你。”又指指听筒。
“有事叫我!”小欧不放心地说道。
“好的。”丁姑姑朝她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
待小欧走后,丁姑姑迫不及待的拿着听筒说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这件事千万别告诉他。”
丁姑姑被吓的六神无主,都忘了听筒那边是自己的亲侄女,怎么可能会向着他呢!
“杏儿,解放后我曾经去找过他,我不相信他牺牲了,后来辗转着打听到了,我找去的时候,他刚刚新婚三个月。他也以为我死了。”尽管心里在滴血,可丁姑姑镇定地说道。
“怎么可能咱们一直在家待着。”丁海杏不相信道。
“你忘了,有一年还乡团回来了,你爸带着咱们躲到附近小岛上的山洞里,咱们村里一大半人都被他们给祸害了,现在村里好多是后来迁过来的。”
“我们就这么阴错阳差的错开了,我能怎么办?与其三个人痛苦,总有一个人要退出的。人家是领了结婚证的。”
丁海杏气不忿儿道,“你也是明媒正娶的,他的领导作证的。”
“杏儿,听姑的这件事到此为止,你知道就行了,我求你谁也别说行吗?”丁姑姑鼻音浓重,带着哭腔道,“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求你别打破行吗?他什么都不知道,别打破了两个家庭好吗?”
听着丁姑姑压抑的细碎的哭声,丁海杏声音嘶哑道,“我答应,别哭,别哭,姑求你了别哭。对不起,我不该逼你的。”
“没事!”丁姑姑仰起头,将眼泪逼回去道,“有人分享痛苦也挺好的,藏在心里瞒着你们怪难受的。”反而宽慰着她。
“杏儿,别说出去好吗?”丁姑姑哀求道。
“姑姑我发誓,不会说出去的。”丁海杏指天发誓道。
挂上电话丁海杏依旧是气难平,捶着桌子道,“男人都是混蛋,女人能为男人守一辈子,男人呢!能守上三年都是高看你们了。”
战常胜不自在地摸摸鼻子,明显处于怒气中的杏儿,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恢复理智的丁海杏直起身子道,“不打扰你工作了。”说着抬脚就要走。
“杏儿!”战常胜叫住她道。
“我回家写信,安抚我那傻姑姑。”丁海杏背对着他,挺直脊背道,“当事人都说算了,我还能怎么办?你放心我不会找你们领导麻烦的。”哪有那么便宜,姑姑和解放相依为命,又教育的这么好,白白便宜了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爹,我可不是善男信女。
“对了,姓应的那家伙的,家庭成员你还得给我差清楚了。”丁海杏想起来回过身来看着他道。
“不是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战常胜狐疑地看着她道。
“知己知彼不行吗?”丁海杏没好气地说道,“尽快!”
“好好好!中午我告诉你行了吧!”战常胜安抚着炸了毛的丁海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