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腿坐在炕上的战常胜看着她又黑又直的披肩长发道,“我说这些日子工作顺利,有些不太敢相信,总觉得五号没憋着好屁。”
丁海杏放下木梳子,披散着头发掀开蚊帐,爬上了炕,“你小心着点儿就成了。”朝他俏皮眨眨眼道,“这屁你让他一直憋着不得了。”
战常胜闻言笑着,拿起蒲扇微微地摇着,好让他的头发快点儿干。
仔细思索道,“就他那自大的性格,一般人还真说不动他,如果真说的动,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丁海杏胡乱猜测道,“也许是他爱人呢!才敢这么谏言的。”
“谁知道呢?不管了。”战常胜微笑着摇头道,从兜里摸出信递给了她道,“哦!对了,家里来信了。”
丁海杏拿过信来,抖开,一目十行的看完,却噘起了嘴来。
“怎么了?信里写什么了,让你这嘴噘的都能挂油瓶了。”战常胜好笑地看着她道。
“爸妈数落我,让我看好他们的外孙就好,折腾风干鱼干什么,那么费事!家里挨着海边不缺鱼吃,新鲜的还吃不完呢!”丁海杏将信递给他道,“你看看,通篇都是数落我的,要不就是念叨外孙的,让我好好照顾你和红缨的,我的地位排在你们之后,连句好听话都没有。”语气那个酸哟!
“爸、妈不疼你,我疼你啊!”战常胜搂着她道。
“别别,头发还没干呢!”丁海杏推开他,指使他道,“快点儿给我打扇子。”
“好好好!”战常胜又轻轻摇着扇子,等丁海杏的头发干了,直接编成了松松垮垮的麻花辫,这样头发不乱。
“你说姓应的那家伙收到我寄去的东西什么感想?”丁海杏好奇地问道。
“这我哪儿知道?”战常胜随口说道,“高兴呗!赞你有情有义。”
“那到未必,我名字写的很清楚,假如他爱人知道了我是谁?还不得气死啊!”丁海杏快意地说道,“嗯!以后我要多跟他们亲香、亲香,气不死他们,我恶心死他们。”
战常胜好笑地看着丁海杏,在心里微微摇头,恐怕他家杏儿的愿望要落空了。
据闻应五号的爱人,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非常喜欢应五号,还曾经非常感动于应五号为亡妻守着。
听说是女追男的,也知道丁姑姑的存在,很明事理的一个人,‘爱屋及乌’的话,说不定会喜欢知情董事的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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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家属院,夕阳西下应太行回到了家,“我回来了。”
顾红梅闻言扬声道,“老应,快过来看看。”
“怎么了?”应太行疾步走过来道。
“你自己看!”顾红梅指着茶几上的东西道。
“这是什么?”应太行诧异地看着她询问道。
“她寄来的。”顾红梅面色微白地说道。
“你倒是说清楚她是谁啊?”应太行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