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姑姑继续加码道,“事情完成后,我们会以县上的名义写感谢信送到你所在的部队的。”
薛建彪被他们一俩一唱一和的给架了起来,这诱惑不可谓不大,他又不是不知大势的愣头小子,满脸纠结地说道,“可是我的肩负的任务也很重要。”
楚场长见他松动了,再接再厉道,“这事有轻重缓急,你的任务这么久了都没有什么进展,不如先帮我们,里面那个人以后有的是时间。”希冀地看着他道,“薛组长!不要在犹豫了,我们的事情可等不得。”
“你需要几个人。”心动的薛建彪问道。
“你们全部的人。”丁姑姑急切地说道。
“我们全部的人?”薛建彪拧着眉头道。
丁姑姑意识到自己太着急了,察觉楚场长投过来的视线,她双手扶膝,迎向楚场长的目光,拼尽全力,镇定自若地说道,“时间紧,任务重,只有这二十来天,我们需要你们大力的支援,对吧!楚场长。”
“丁副主任说的对,我们真的很需要人,明天我也得出海,家里有丁副主任坐镇就可以了。”楚场长特意地说道。
“那我们不可能全员出动,得有人看着这里。”薛建彪可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这里四面环海,他还能跑了不成,游回岸上。”丁姑姑闲闲地说道,戾气十足地说道,“而且像他这样的人,我们都是恨之入骨啊!对死不悔改之人要进行彻底人民的改造和人民的监督!”挥舞着手臂,气势足足的。
“可我们上级的指示是……”薛建彪赶紧说道。
可是丁姑姑根本就不给他机会抬手道,“你们上级领导的指示我知道,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更与你们上级的指示不冲突。”
“薛同志,你应该知道人民的要求是合理的,人民群众风里来,浪里去的,顶着烈日工作。”丁姑姑怒指着屋子道,“他却舒服的躺在大屋里,风吹不着,日晒不着的。整日里在这儿白吃白喝的还拒不坦白,我们是义愤填膺啊!”她拍着胸脯气愤地说道,“一定要让他在群众的监督下,进行艰苦的劳动改造。”她坐直了身子,“你还是我们的同志吗?怎么不相信我们群众的力量。”深沉的语气夹杂着些许怒气和不满,厉声质问道,“这么久了未见寸功,难道你们不该感到羞愧吗!我看我该向你们上级反映一下问题了。”
薛建彪立马怂了道,“好吧!好吧!我们就把这个硬骨头交给你们群众了。”
“这样才对吗!”丁姑姑在心里松了口气,嘴皮子都磨破了,终于松口了。
“不过我的人还是要留下两个看着。”薛建彪看着他们两个道,赶紧解释道,“不是不相信群众的力量,而是别看他现在虚弱的很,可从战场上下来的,军事素质高,等闲的人不是他的对手。”
“他敢!反了他了。”丁姑姑拍着桌子嫉恶如仇地说道,“一定要让他在群众中吃点儿苦头。”
“对!想不到丁副主任的革命经验这般丰富。”薛建彪笑着恭维道。
“哪里谬赞了,他老人家的话时刻记心间。”丁姑姑谦逊地说道,别有深意地说道,“你熟读马列,也会的。”
如果不是那个俏皮地眨眼,在屋里炕上的应太行真是被她的一番唱念做打给唬住了。
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大写个服字,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先是在政策上,寻找大义的帽子扣住他,然后针对‘功名’的利诱,最后威逼……
一套组合拳下来你,薛建彪在明悦面前,真是不够看的。
话说回来,现在的明悦真是不一样了,轻笑出声,笑意爬满脸上,微微摇头,还是太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