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柠快步的就往里去,但只走了几步,就让宋均然拉住了:“柠儿,信我不?”
“嗯?”方柠不解,都什么时候了,怎么问这话?
“信我,就将这件事交由我来处理,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夫君。”宋均然认真的看着她。
方柠挑了下眉:“当然信你,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再纵容他,我就偷偷的弄死他。”
宋均然嘴角上扬着,心里还在怪方柠:挺严肃个事,怎么让你说的这么想笑呢?
“好,知道了”宋均然这才拉着她的手,两人进了前厅。
一进门,还在骂着的程太傅立即住了嘴,而程氏则低着头在那里站着,一动也不动。
方柠看都没看程太傅一眼,快速的走到了程氏的身前,将她搂在怀里,轻声的问道:“娘,您没事吧?”
程氏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而宋均然却说了:“程院长,书院的事不忙吗?怎么有心情来我府上小坐,而且还是一下午?”声音很冷淡,完全没有熟络感。
“呃……”程太傅没想到宋均然会是这个态度,还以为他会夸奖自己大义灭亲呢。
“想是程院长太闲了吧,不如再开几个班?”宋均然大咧咧的坐在主位上,小七马上将茶端了过来,递给他。
“王爷,老夫今日来,就是来觐言的,不可宠女子如此,女子怎可参政?那是有违祖训的,是大逆不道呀。”程太傅说着就跪了下去。
宋均然的脸色很俊冷,眼神也很疏离,他看着跪在下面的程太傅却没有叫他起来,那么爱跪,那就跪着好了。
宋均然淡然的喝了两口茶后,才将茶杯放在桌上,缓缓的道:“程院长,言重了,想我宋均然,不过是个过气的王爷,现在又在这岳城之地,连风都都回不去了,还有什么祖训可遵,再说了,我并非称王,哪有祖训让我来遵,要说大逆不道,程院长,您这话,可算得上杀头了吧?”
底下的程太傅一时间没想那么多,但一听宋均然如此说,他也吓了一跳,对呀,自己好像真的说错话了,刚想开口解释,却又被宋均然打断了。
“程院长,再说说这女子参政一事,岳城本就是本王的封地,而本王是岳城之主,这岳城本就是本王的家,家中自然有女主人来打理,柠儿是本王的王妃,她来打理有何不可,怎么说成是参政了呢?再说了,这政是什么政?程院长做为原一国的太傅,当世之大儒,想必不会不知道,你扣这么大个帽子给本王,是何用意?”宋均然的声音再为冷淡。
“王爷,是在下失言,还请王爷见谅,在下并无此意……”程太傅慌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
“程院长并无此意,那么,本王倒是想问问程院长,这一下午在本王的府上大呼小喝的,让本王的岳母如此站了一下午,是何意呢?而且本王好像还听说,您在本王的府上,不光是骂了本王的岳母,还骂了本王的王妃,本王想知道,本王的家眷这么不堪?让程院长这么不满意吗?”宋均然站了起来,一步步的走到了程太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