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河阳王若知道了,正好早早来接了他女儿回去。你再怎么遮掩都是没用的,我会直接派人去通知他的。”
t朱丞相盯着儿子:“你是不是要逼我彻底揭露君玉的身份?”
t朱渝大笑起来:“你去揭露好了,君玉早已走得不知踪影,那昏君知道她是女子又能奈她何?今天,你的儿子和孟元敬又在那昏君面前大大地唱了一出双簧,为君玉遮掩身份。昏君正愁找不到把柄对付你,现在,你的儿子立刻就可以因为一条‘欺君之罪’给他理由。哈哈,你是宁愿得罪河阳王还是送上门去给昏君把柄?”
t“畜生,你是威胁我?”
t“我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丞相大人,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t“若直接揭穿了君玉的身份,那‘博克多’也用不着你多费手脚,你为何要搞这么多事情出来?”
t“君玉光明磊落,玉洁冰清,若揭穿了她的身份,那‘博克多’固然难以幸免,可是在这个风口上,君玉的声誉也会白白受损。”
t朱渝看看父亲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忽然叹息了一声:“爹,我明天就不向你辞别了。”
t朱丞相的满脸怒容化作了全副的老态龙钟。他看着儿子满面的狂热和不甘的复杂表情,长叹一声:“渝儿,你这样执迷不悟,最终会毁了自己的。”
t“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这样,否则,我一定会疯狂的。”
t朱丞相摇摇头,老态龙钟地走出书房,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渝儿,此行,你要多加小心。”
t朱渝点了点头,目送父亲的背影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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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南迦巴瓦的冬夜席卷着雪花。
t君玉远远地停下脚步,山谷里的小木屋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
t又往前走几步,心里忽然涌起一丝怯意,竟然不敢再继续走下去。没有等待的人,那木屋实在太过黑暗。
t席卷的雪花里,一个黑影从木屋里走了出来,一步一步,脚步缓慢。
t那样缓慢的神态,可以看出他不知已经等待了多久。
t忽然,那黑影加快脚步,几乎是飞奔上来:“君玉!”
t那伸出的手如此用力,第一次的拥抱几乎触到了骨头,隐隐地疼痛。
雪越下越大,两人几乎在白的雪黑的夜里站成了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