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朱丞相父子投奔赤金族后,除了朱渝因为立功受到真穆帖尔父女的青睐被封为驸马带兵打仗外,朱丞相和朱刚父子却闲居在指定的豪华大营帐无所事事。朱渝在家时还有些上门示好的,朱渝一入军中,这大营帐虽然荣华依旧,却门可罗雀,那些拥功自重的赤金族将领根本不把他父子二人放在眼里,又嫉恨朱渝娶了大汗最宠爱的女儿,对他父子更加没有好脸色。有一次,朱刚在外面闲逛,遇到一个酒醉的将领,甚至抓住他打了一耳光,朱丞相大怒,但却不敢为儿子出头,只好忍气吞声。而朱渝那个公主媳妇原本在马背上长大,自然不懂得什么“三从四德”孝顺公婆,也对这反叛过来的公公和小叔没有好脸色,尤其讨厌这个黄头发的小叔子,从来不会上门探望一眼。
朱丞相只手遮天几十年,几曾受过这种窝囊气?无奈新帝登基磨刀霍霍,虽然精心策划也只逃得父子三人,家族千余口人被诛杀殆尽。如今投奔异族背上“叛贼”的名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见了真穆帖尔还得百般恭敬讨好,他虽为一代奸臣,每每想起也是捶胸拊心般的剧痛。
当朱渝在西北战场攻下第一座城池之后,得获捷报的真穆帖尔大喜,宴请赤金贵族、将领大加庆贺。朱丞相父子沾远在军中的朱渝的光,得列上座,终于扬眉吐气。酒酣肉醉之际,真穆帖尔叹道:“孤王生平百战百胜,却偏偏每次和‘凤城飞帅’交手都大败而归,被阻挡在这塞外苦寒地。现在,孤王最担心的就是‘凤城飞帅’重返西北战场,阻挡我的王图霸业。最好是趁他重上战场之前,将他除掉,永绝后患。我族中,若有谁能取得‘凤城飞帅’的首级,就把族中流传下来的那把金刀赏赐于他并封他为‘赤金族第一勇士’……”
朱丞相站了起来,笑道:“大汗,要‘凤城飞帅’的首级可谓易如反掌。老夫取来献给大汗就是了。”
“哦,是吗?”真穆帖尔兴致大盛,看了眼朱刚,知道朱丞相现在最担心自己这个小儿子的前程,便道:“朱大人若能取得‘凤城飞帅’的首级,为孤除掉这个大患,‘赤金族第一勇士’的名号和那柄金刀就归你这位三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