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被他喷了一脸口水的那个玛丽亚,这个叫朱丽娅,但这手法生涩得像是猪,一点都不利落。
一定是故意的!
米勒拿棉签按着胳膊肘上的血孔,感觉那里生生的痛,扎了四回才找到血管,一定是故意的。
“这病房不错!”佩妮没话找话。
“公立医院,居然用这么好的病房,难怪总有那么多的抱怨了。我们交的税,居然...”米勒咬着后牙说道。
“反正你也住上了!”佩妮努努嘴。
“当我愿意么?”米勒又怒了。
“这房费是医院出?”佩妮没理会他,打量了下,“一天得几百块吧?”
“嗯。说一千块,法克!怎么可能,那得是五星级标准了。”
“特护病房,加服务费的。”
“......”
“那这个...”佩妮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罐装咖啡,“也在房费里?”
“应该是。给我一罐!”
佩妮看看他,给他扔了一罐过去。
“你觉得我有希望胜诉么?”米勒有些无助地看着搭挡,手里握着冰冷的咖啡,心里也同样的冰冷。
“希望很小,最多就是和解吧!”佩妮想了一想,“你那针...有可能是坐在床上时被床上的针扎到的,也可能是进房之前被带上的。可能发生在咱们进医院大楼到病房这段路中。”
米勒长吸口气,回忆。
“其实如果在病房里被扎到,反而是一件好事。”佩妮说道,看看米勒,“你不就是担心感染么?那在病房里使用到那个针头的很可能就是萧恩,你觉得他会有什么病?”
米勒呼地松了口气。
“如果是外面就不一定了,针怎么飞到你裤子上的就是个很大的疑问,会不会是那三个混混带来的?”
米勒一惊,旋即摇头:“不像,他们有刀子,拿针做什么?除非上面抹毒药,但如果有毒药,我至少现在已经出问题了。”
他拿起一个小塑料袋,里头装着那个输液针头。
这上面存在两种感染源,一是内部存留着前使用者的体液,二是外面可能有细菌和病毒。
佩妮看了看手机:“上面说可能会产生菌血症,再往后有什么结果要看个人的抵抗力。最好的结果就是自己的免疫系统把细菌全部清除;最坏的结果是败血症、感染性休克、死亡;介于中间的就是一些慢性后遗症,比如感染性心内膜炎、肾小球肾炎等等......”
“别说了!”米勒打断她,面容沮丧,一身颓废,“我想静静!”
“好吧,”佩妮叹了口气,今天开始都挺顺利,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真是神转折,她想到萧恩,“那家伙不接受询问。我看他问题很大。健康得根本不像被雷击过的。”
“嗯,我也是这样想,你看见哪个华裔看到我们是这个态度的?”米勒恨声说道。
佩妮也点点头。
这一点,特别不正常!
平常都是傲慢对人,现在被平时瞧不起的人这么针对,感觉就分外强烈,这家伙凭什么这么拽?
他是有什么凭仗?
反正,绝对不是因为他表面上的那个身份,无论是华裔,送餐员,还是中国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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