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道本终于理解了欧阳文辉念念不忘的因由,世界之大当真无奇不有,以韩道本十多年的制片经验来看,这对姐妹花简直就是老天为娱乐圈量身定做打造的,绝对有着一片红透香江的潜力。
不过,听欧阳文辉的意思,这两个少女对演电影这样的好事兴致缺缺,根本就是暴殄天物,可惜这等尤物居然来自大陆,纵然韩道本在港岛地区有着通天的手段也无助于事。
终究是整日在胭脂圈打滚见惯了各色美女的人物,清了清嗓子提醒身旁一干目瞪口呆的手下,韩道本的失神持续了七、八秒就恢复了正常。
既然打算走程序双方嘴巴上的言语都做不得数,两伙人分成两批搭乘电梯直上诺顿罗氏所在的16层。
一般来说,除了底层充当炮灰的死倒,很多真正的社团大佬和法律界人士的关系相当良好,在海外,律师和黑道社团之间的关系从某种角度描述甚至是共生共荣一体两面。
作为香港数得上字号的社团大佬,韩$ ()道本和诺顿罗氏有过交际和公务上的往来,毕竟八十年代的香港归属于港英殖民政府的统治,罗氏这种老牌的纯粹英国律所对香港法律界的影响远比华人律所来得强大。
以律师对纠纷的见多识广,梁远和欧阳文辉之间的争端并不算奇葩,只用了一分钟负责接待的值班律师就把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归纳为以误工费为主的经济纠纷。
按律所的普通惯例如无相熟的律师朋友或者私人法务助理,值班律师将负责为梁远或者欧阳文辉其一辩护。
“贵所的资深大律师包景致爵士在不在?我是他的朋友。”韩道本用结结巴巴的英文和值班律师说道。
资深大律师被港人称之为“大状”。在港人眼里是权势和声誉的象征,许多香港影视中那些可以覆雨翻云、黑白颠倒或者捍卫正义的律政故事多取自资深大律师的生平事实。
在港英殖民政府的管理构架中,资深大律师已经触及社会运行时某些规则体系的制定,勉强算得上香港社会幕后的统治阶层。
作为行业里的顶尖人物,韩道本口中的包景致在律所明显有着特殊的优待,虽然明知主动上门的韩道本十有八九和包景致不过是泛泛相识,值班律师依旧马上招呼文员领着韩道本和欧阳文辉走向律所深处。
面对身前律师是否可以达成委托的问题,梁远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发,自己两世为人虽然一直都不是什么好鸟,不过因为纯粹的私人纠纷而闹到法院的经历还真没有过。
和律所借用了一间清静的会谈室。梁远拿过翁承基携带的那个无比庞大的摩托罗拉移动电话。
“94321000是祁总在香港的手机号。”宁婉嘉看梁远掂量着手中的电话沉吟不语。就知道某人大约是忘记了祁连山的香港手机号码。
眼下代表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移动电话足有一斤有余,个头和普通红砖相仿,重量比后世建筑所用的标准空心砖还要重上几分,砖头的称号名副其实。
加上此时的移动电话统统采用的模拟信号。掉线什么的简直是家常便饭。这个年代的移动电话必须移动着拨打以改善信号质量。若是方位不佳通话过程基本和吼差不多。
拿着一块比自己脸还大的黑色砖头招摇过市,接通电话时还要考虑风水方位以保护嗓子,这是已经习惯了使用无线耳机的梁远无论如何都无法忍耐的。
对于此时的个人通讯设备。梁远抱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不论是传呼还是电话索性统统弃之不用。
梁远不愿意携带个人通讯工具的习惯使得远嘉高层深受其苦,过年那会儿为了中国实验大学的筹建,刘文岳甚至只能带着人跑到火车站来堵梁远。
好在眼下梁远出国在外身边要么有梁海平,要么有远嘉大会议级别的老总,如果遇到紧急的突发事件打上一圈电话终究会逮到梁远的人影。
“老祁,我是梁远。”
“今天大少不是跟领导去了南丫岛么,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祁连山的声音里满是调侃。
两个丫头来香港一月有余,适逢梁远谋划怡和别说看大白鲨,连购物都是在熊伟信的看护下来去匆匆,其余时间只能呆在文华酒店陪着梁远处理如山的资料和文件。
对于宁婉嘉来说这种日子倒是幸福无比,但在宁婉菲看来这次香港之行简直烦闷透顶,无聊之下魔女头只好拿梁远本身当乐子,不仅每天和宁婉嘉穿衣一模一样,连头饰都改成了蝴蝶结。
结果这段日子梁远过得苦不堪言,摸错人或者亲错人之后被追打的满地乱窜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某人甚至重新体验了幼生期时被女魔头堵在厕所里的悲惨经历。
几天前,熊伟信终于开恩答应三人今天可以一同出去放风,双胞胎生怕出现什么意外,倒是揪住梁海平、祁连山问明白了两人最近的行程,免得梁远拿这两个人做幌子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