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奶奶扭着手绢,“孩子孩子,人家就是骂我们没有孩子,家里没有孩子,说他们都是没孙子送终的可怜虫,还说以后太公分烧肉,是否可以考虑少了他们的一份。”
李老爷装作生气地道:“不许胡说,不是说了不准说出来吗?”
李君越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是借着生日说事。他微笑,“没事,那烧肉咱不要也罢,反正谁都不爱吃,不是吗?”
李夫人急了,把礼物放置一旁,说道:“话可不是这样说啊儿子,爱不爱吃烧肉这个另说,最重要的是咱们不能忍受这样的侮辱对吗?你看你,长得是英俊倜傥,一表人才,又是出名的大夫国手,深得皇帝赏识,要娶多少个女子那是一句话的事情,要生孩子也是一晚上的事情,你说,这么简单轻易,孩子,不如,不如.....”
“不如什么?”李君越问道。
李夫人颓然,她都说到这份上了,儿子还不知道她的心意么?她闷闷低说:“为娘和路媒婆有些交情,想着,想着你要是看上谁家姑娘,就找路媒婆去说说吧!”
李君越微笑:“路媒婆行吗?”
三人一愣,连忙点头,“行行,她嘴巴厉害,死的都说成生的。”
“有这等本事?”李君越抱着怀疑的心态。
姨奶奶掩嘴笑道:“可不是吗?那张二的婚事,她跟女家说,张家在张家村可是大名人,家里经商,兄嫂开染布坊,而张二人老实,长得是周周正正,而且说了,要是肯嫁,礼金给五千。”
李君越问:“那最后呢?”
“成了!”姨奶奶道。
“成了?张二家里,哪里能拿得出五千两?”李君越也认识张二,有点二,上山采草药卖的,和他有过数面之缘。
姨奶奶道:“后来人家姑娘嫁过去才知道原来张二是村里出名的傻蛋,家里经商,是爹娘逢墟日摆卖萝卜干,赚取微薄的钱,而兄嫂则是帮人家洗衣服的,那五千,不是五千两,而是五千文!”
李君越笑了,“那女家不后悔死吗?”
姨奶奶道:“没有后悔,因为张二把她当成公主一般伺候,路媒婆啊,就是有这个本事,那姑娘好吃懒做,张二勤劳老实,这样搭配是再好不过了。”
“然则,二娘想为我说哪个姑娘呢?”李君越问道。
姨奶奶兴奋地说:“我心里早就挑好了几个,只等着你点头,我便......”
“雅君......”李夫人连忙使眼色暗示她不可胡说,儿子这么聪明,再说下去肯定知道他们在做戏。
姨奶奶会意,“哦,二娘的意思是,我认识好几个姑娘品行不错,觉得喜欢而已。”
李君越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道:“媒婆,你们帮我找,至于姑娘,我心里已经有了。那就劳烦她去给我说一门亲事!”
“哪个姑娘?”三人同时吼道!